睡,苏剪瞳在睡梦里冷得上下牙打架,辗转反侧也睡不熟,沈暮言将她捞进怀里,他的体温一下子就将她烤热了,她迷迷糊糊地问:“我们是到船上了吗?”
“嗯。”沈暮言应道。
她便安心地睡熟了。熬到凌晨,沈暮言打电话确定船已经出发,海面可以正常行驶,并无意外,才将空调打开。
早起,船便到了。大船划过薄冰,弄出了冰块碰冰块的声响,长长地拉了一声汽笛,沈暮言推醒苏剪瞳“瞳瞳,船来了。”
“我昨晚不是就在船上吗?”苏剪瞳揉着迷迷糊糊的双眼。
“走吧,我们上船。”
果然在傍晚时分,顺利回到了熟悉的街道。
沈暮言换了家里安排送来的卡宴,问:“去哪?”
“我先回家。”苏剪瞳。
电话信号也已恢复,安然的电话打过来“瞳瞳,我已经在彩排了,一会儿你和方想自己过来,我就不去接你们了啊,记得啊,拜拜。”
苏剪瞳微笑着收了电话,脸上笑意尽显。
一路便沉默起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话。苏剪瞳望着窗外,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苏剪瞳脑袋被撞了一下,惊讶地看到前方的沈天白下了车,正往这边走来,他脸上全然不若平时的云淡风轻,带着几分恼怒,几分痛惜,大步匆匆地赶过来。
苏剪瞳不明所以地下了车。沈天白看着苏剪瞳下沈暮言的车,更加恼怒,可是那恼又不能出来,郁结在心中。他的声音因为气怒有点粗嘎“瞳瞳,你去哪里?”
苏剪瞳有点害怕地看着这个判若两人的沈天白“我回家。”
沈天白那一刻眼里的痛惜明白无误,因为他的一次错情乱性导致的错误,那苦果让他痛苦得颤抖不已。他见她下车这会儿,脸上冻得发红,瑟瑟发抖,不免心里又是一痛,这不是别人,这个是他的女儿,他最该承担责任,却让她流离失所这么多年。他不由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苏剪瞳,苏剪瞳讷讷地:“沈老师,怎么了?”
沈天白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我找老三有点事情,你先回去。”
他站在路边挥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将她半拥半抱送到车里,随手在钱包里抓了一把钱扔给司机“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车子走远了,苏剪瞳还在为沈天白的行为奇怪不已,不由回头去看他们俩。刚开始还能看见沈天白走向沈暮言,再然后,车子渐行渐远,渐渐的他们在她身后变成了一个白点。苏剪瞳扭回头去,若有所思地:“奇怪。”
方想见她出现,又惊又喜道:“急死我了,以为你今天赶不回来呢。我开车去了那边马场的路口,路都被封了,眼见沈怀瑜他们都坐直升机回来了,还不见你人。这会儿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和外婆都收拾好了,你快去换衣服!安然了,让你穿漂亮点呢。”
苏剪瞳赶着去房间“好,肯定漂亮。我的小礼服呢?我专门为了去参加他的演奏会买的晚礼服,就是缺一条腰带。本来这两天去配腰带的,结果…来不及了!”
苏剪瞳换好晚礼服出来,她削肩蜂腰,白腻的肌肤漏出来,看上去特别明艳动人。她看着方想:“会不会太隆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