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剪瞳吓得往后一跳,逃也似的离开了。沈暮言见她情绪十分不安定,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心里也很揪扯,可以偏偏毫无办法。
直到晚宴回家,他也一直心绪不宁。打了几次苏剪瞳的电话,她都没有接,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只好打给安然。
安然刚刚要睡下,接到他的电话好开心:“沈暮言,你跟瞳瞳我们要去滑冰的事情了吗?”
“还没有。不过马上会的。”沈暮言不想苏剪瞳拒绝了“瞳瞳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有一点感冒了,眼睛也不好。回来就睡了。”
“哦。”沈暮言想了想问“瞳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安然冥思苦想想了一会儿:“好像没有吧。不过…昨晚她看到我身上挂的这枚玉坠,掉眼泪了。”
沈暮言心想猜得果然不错,她是想父亲了。想到父亲的时候,也许又会连带想着母亲。她从小失父失母,日子想必过得很不如意,但是她脸上从来都挂着笑容,她身上的活力却是他在其他人身上没有见过的。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活得满足又适意。她那样善良的女孩子,本该可以得到更多幸福的。
“那你早点休息,我会再跟瞳瞳带你和夏天出去的事情的。”
“好啊,那沈暮言,就晚安了哦~”安然挂掉了电话。
沈暮言也挂掉电话,正要休息,佣人来:“三少爷,太太来请吃参茶。”
沈暮言信步走下楼,沈天白和沈临溪都在吃参茶,林淑秋一脸的幸福,仿佛儿子们吃了,她也就别无所求了一样。沈暮言和母亲向来不如大哥二哥亲近,见此坐过去也主动端了一杯。
林淑秋脸上乐开了花,笑道:“你们啊,就是要多补补,一个二个都忙,也不是按时吃饭。再了,外面吃的那些东西,就是花样好听,实际上一点都不养身体,有空在家里补一补,不知道对身体多好。”
沈暮言放下茶杯问:“爸呢?也该请爸也来喝一杯。”
“宋千仪和南荣博来找你爸,在书房里呢,不知道在谈什么谈了一整晚了,他们那份已经端上去了。我猜啊,是南荣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领结婚证、办酒宴,就这么背着家里人就过去了,他们俩也真是够糟心的了!”
沈家三兄弟都去了今晚的晚宴,对此不好置评,只好一笑了之。
书房里,宋千仪将那叠资料小心翼翼地递到沈霍手里:“按理,这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谁让我在医院里工作,偏偏看到了呢。苏剪瞳做手术的时候,天白那孩子抽了不少血,我多事让人查了一下,也就是个体检的意思,谁知道…”
沈霍听她了大半晚,这会儿翻开资料细细地看着,宋千仪继续:“咱们这样的家庭,血脉在外总不是什么好事,礼仪教养、性格塑造,都有咱们自己家家庭的模式。虽然天白…但是名义上,他就是沈家的孩子,苏剪瞳,也就该是沈家的孙女儿,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可不能不告诉你。”
“是,谁见到这样的事情,都不能不管,何况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有什么话直,那是在理的。你们这份情,我领了。”沈霍收起老花眼,看着那份资料“天白这孩子,为人义气深重,最讲感情。他不认这个苏姓的女孩子,可能是不想对不起徐瑜心。当年他和徐瑜心的事情弄得那么大人尽皆知,现在又认一个这么大年纪的女儿回来,沈家、徐家、怀瑜、他自己面子上都不好看。但是既然是我沈霍的后辈,那是什么都不会放任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