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本宫有身孕之后,一直喜欢吃吴御厨的香糯桂花糕,别的都食不下咽。”
红梅领命而去。
令妃侧躺在卧榻上猜想,皇上去见永璋或许真是有人挑唆的。她此时与永璋唱对台戏,确实不明智。但,若是用肚子里的龙种赌一赌,也许皇上并不会在意她的失礼。说到底,她如今用膳,也是为了给皇家开枝散叶。再说,她又不是明着和永璋过不去,只是想吃吴御厨的糕点罢了。
而且,皇上南巡回京,这几日来总让她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令妃心道,无论好坏,她必须打破而今不上不下的局面。至少要知晓,现在到底面对的是什么对手,她才能细细谋划今后的棋局。
“娘娘,有件事,奴才不知当不当说。”腊梅踌躇道。
令妃抬头问:“本宫不是告诉过你吗?无论什么事,都要告知本宫吗?”
腊梅磕头道:“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今早,奴婢去太医院为娘娘端安胎药的时候,碰上漱芳斋的金锁。奴婢偶然间,见她衣袖处沾了一朵红花。”
令妃惊骇的坐起身道:“是真的吗?你可看清了?”
“是真的。奴婢不敢胡言。”
令妃垂眸细思,红花是堕胎药,却也是活血通经,去瘀止痛的良药。她此时怀着身孕,对红花便格外小心,怕各宫妃子嫉妒,坏了她肚中的孩子。但,漱芳斋里不过是两个真假格格,与她之间没有利害冲突,不可能用红花来害她。
任令妃再聪明,她也没想过,金锁带回的红花是为了堕胎。不过,令妃仍叫腊月去漱芳斋试探了一番。得知紫薇南巡归来的路上跌伤了腿,正服用太医开的活血去瘀的药物,方放下心头的疑思。令妃想起之前传紫薇问话,结果金锁说紫薇病了,正巧与今日的事对上。看来,金锁没有说谎,紫薇是真的病了。
令妃为了拉拢紫薇,便命腊月带了些补品,送往漱芳斋。腊月与红梅错身而过,令妃见了红梅,赶忙发问:“皇上怎么说?是不是就要到了?还不快扶我去梳洗。”
红梅青白着脸跪下禀报道:“回娘娘话,皇上不在乾清宫。”
令妃咬牙道:“难道,皇上又去了养心殿?”
“不…不是…”
令妃瞪视着吞吞吐吐的红梅,冷喝道:“有什么话快说!延喜宫内可没有哑巴!”
“请娘娘恕罪!”红梅低着头回禀道:“皇上同皇后去了翊坤宫,说是要在翊坤宫用晚膳。奴婢跑去翊坤宫,好容易见到皇上,说了娘娘吩咐奴婢说的话。”
“皇上怎么说?”令妃急道。
“皇上说,让奴婢去请太医为娘娘诊治。”
令妃扯着帕子道:“皇上没说要来看本宫吗?”
“没有。”红梅怕令妃迁怒,抖着身子缩起双肩,恨不得挖个洞藏身。
“那么,吴御厨呢?皇上知道本宫喜欢吃香糯桂花糕,他有没有说什么?”令妃胸膛不住起伏,喘着粗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