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己在宫内无权无势,要靠着永琪等人的提携,才能得富贵。而且,这些人,也是她认亲的证人,是叫皇上认下她的助力。她帮小燕子,是必不得已,一来是筹谋让自己取而代之,二来,是为了使永琪承情,将来遇难也好求个援手。
而今,她已经放下了成为宠妃、晋封皇后、登上太后之位的美梦,她求的不过是一世荣华。然,紫薇今日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不提有多么的嫉妒、羡慕、和悔恨。如果,紫薇心道,她没有做什么皇后梦,早些说出真相。也许,几日后的比武盛会,她也是坐在观台上,挑拣着夫婿的格格之一。
金锁对紫薇打胎一事,还有些忧心。怕皇上有一日想起,而紫薇又成了格格,只怕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紫薇却讥笑道,皇上若是记起,恐怕也会刻意忘却。毕竟,她如今是紫薇,是皇上的亲生女,和女儿*的丑事,一旦被揭发,皇上还有什么脸,面对天下?
比武选夫之事,闹得整个后宫风起云涌,仍不罢休。就连和亲王府后院的女人们,亦在醋味横溢的内院中,盼来一股春风,由着它吹散了几许酸涩之气。
弘昼的妻妾们都知晓老爷的不得意,对他常常装疯卖傻,亦是心疼不止。可这几日,他忽然精神焕发,一早出门,晚膳后才回府。福晋们陪了弘昼多年,怎么会不了解枕边人?福晋旁敲侧击,弘昼却笑着闭口不言,让一干妻妾们如何不急?
要说弘昼只是心头畅快,福晋们或许还不会如此焦躁。恨只恨,弘昼不停的往外送东西,虽不过是些吃食,和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也架不住量多啊?无况,几日来,弘昼常在睡梦间嬉笑,口中不住的喊着天佑。这分明就是王爷在外头藏了人的证据!
福晋暗恨把弘昼迷的神志不清的狐媚子,悄悄找了弘昼的长随打听,却听说弘昼每日下朝后,都去了慈宁宫,并没在城里胡逛。如此一来,福晋不禁更为疑惑,好不容易四处打探,才在耿太妃的贴身丫鬟处得知,慈宁宫有个天佑,既是太后新认下的义女,皇上敕封的固伦瑞珍公主。
福晋想起,往日里耿太妃进宫回府后,总会对自己说些宫内之事,以便她打理王府内外。唯有此次,耿太妃从慈宁宫回来,就一头冲进佛堂,连着三日念经拜佛,与以往行径大异。福晋当日虽觉得奇怪,可并未往心里去,而今看来,只怕是额莫克看出了弘昼对天佑的感情,怕这份畸恋祸害了全家,才会求神拜佛,祈求平安吧?
当然,最初福晋不过是猜想,觉得弘昼再离谱,也不会去爱个名义上的妹妹。毕竟,皇上已经对弘昼处处防范了,弘昼这么做,岂非自寻死路?可当她拐弯抹角的询问耿太妃,说起天佑的长相时,耿太妃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福晋,如何不惊疑?
之后,福晋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的追问弘昼,他每日去慈宁宫,是不是为了看天佑。没想,弘昼并不推诿,大方的点头应是。当场,气得福晋口不择言,喝问弘昼,是不是喜欢上了天佑。弘昼亦笑着颔首。
福晋恼怒得说不出话来。不料,弘昼这个始作俑者,竟还悠悠然的喝着酒,每每发出欣喜的笑叹。福晋气得无法,天天在房里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