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凑上前咬了口。
“味道如何?”
“不错。”
云鹤看着天佑慢慢咀嚼着点头的样子,淡笑着掀开陶罐的泥盖。其内淡淡的清香飘出,绕于殿宇内久久不散,随着云鹤拿勺子不停的翻动间,香味愈来愈浓。
末了,云鹤把陶罐从火堆中扒出,用勺子为天佑盛了一碗。再取过温温的饭盆,倒入八分满的粥放凉。其后,才动手为自己收拾。
云鹤、天佑的举动老者一家看在眼底,姑且不说老者与小儿,那老妇人和姑娘是一个满含嫉妒、一个透着羡慕。老妇收回瞅着云鹤的视线,愤愤不平的嚼着糕点,觉得干涩难以下咽,面朝老者道:“给我一杯茶水。”
老者奇怪的打量了老妻一眼,冲身畔的丫鬟道:“还不给夫人送茶。”
未等丫头应话,老妇恨道:“你看看人家小夫妻,什么都不用小娘子做,一手操持了。你呢?我嫁你那么多年,你可给我端过一杯茶水?”
“不是有丫鬟伺侯你吗?”老者喝了口茶水,不耐烦道。
“这能一样吗?”老妇人抿着嘴道:“看那小娘子便是个养尊处优的,她那相公也非平庸之人,家中未必没有丫鬟婆子伺侯。可是你看看,那相公做事多熟练,又肯放□段迁就小娘子,定是爱极了他夫人,不愿假他人之手服侍小娘子。”
那小兄弟这般殷勤,自有道理。看那小娘子头戴玮帽,连吃饭也不摘下,恐有国色天香之容。是谁人都能比的吗?老者哼声欲反驳,旁侧的姑娘怕爹娘争执起来,插口道:“娘,爹,你们尝尝这鸡肉,真是好吃,连一品斋做的都比不上它。”
“嗯,嗯。”吃的满嘴流油的小儿听了姐姐的话,不住的点头。
老妇知道在外人面前要给丈夫留个颜面,只得转而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脸颊道:“娘不吃,你和弟弟吃。”
正当老者舒了一口气之时,听得当当当的响声,抬眼望去瞧见头戴玮帽的女子敲着精致的饭盆,口唤温温,招呼着自家小狗吃食。
温温听到天佑的呼唤,添了添癞皮狗的鼻子,撑起小短腿甩开尾巴奔回天佑身旁。温温没有先去看饭盆,而是围着天佑的腿跳啊蹭啊转了三圈,才乖巧的坐下,等主人喂食。
天佑夹了个烤鸡腿放入温温的饭盆,温温的小尾巴摇的更欢了,它直起身低头闻了闻饭盆里的香味,忍不住添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般的回头看了癞皮狗一眼。那双乌黑湿润的大眼中,倒映着癞皮狗孤身只影的样子,温温愣了愣,须臾后扭过小屁股,低下脑袋用小鼻子顶着饭盆,推啊挪啊,移向癞皮狗。
天佑不去帮它,赏云鹤也没动手,温温一个巴掌大的小身子,推着个盛满粥压着鸡腿的大饭盆,使劲的推啊顶啊,好半天也没挪多远,急得它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