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女生死的实在太惨、太冤，所以这女导师不太愿意提起这些事。我和乔伟好说歹说才终于让她松了，把十六年前发生的一段故事告诉了我俩。

乔伟解释说护仙与日本学中的式神是同一东西。早在学传日本之前，中国就有许多驭鬼的方术，不过当时门派别之见颇重，对于这鬼帮手门派间各有各的称尉，所以最后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叫法。

乔伟锁着眉摇：“这事儿看起来应该没那么简单，我觉好像是遇到同行了！今天晚上这算是他给我的一个下威，说起来还真够悬的，还好我带的东西够周全。”

不得不承认，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我的认知了。在郭德纲的相声里有这么一句话叫“同行才是真冤家”我不知这句话用在风界得不得当，不过乔伟这次遇到的这个同行明显人品有问题，从乔伟锁着眉的表情看，他绝对要跟这个人死磕到底了。

之后我又问了下乔伟啥是护仙。

乔伟继续摇然后说：“能不能到这我还不能确定，不过把刀拿走了缚魂就可以不在我画的那个血圈里现形了。还有，这个缚魂的怨气很重，有缚魂、怨鬼复合的觉。”

“你是说有人故意放鬼引我们上层？”我问。

同行？下威？这两个词也立刻让我觉到一无形的压力。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下午的时候，我和乔伟找到了外语学院的一位研究生导师，她在这学校有十七年的教龄，算是资教工了。那次自杀事件就发生在她上班第二年，而且自杀的女生正好也上她的课，所以她对事情的前后经过至今记忆犹新。

我完全无法理解乔伟所说的别扭到底是怎么一个觉，不过他想表达的意思我却十分清楚明白——这个女鬼不是纯天然的，而是人造的。

这着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我和舒鑫必须忍住好奇心不去讨论刚刚发生的这些奇事，好在回家的路程并不算长，而且到家也都凌晨三了。我俩简单洗漱后就赶休息，因为明天一早还要去学校继续调查。

在八斋堂里，这被收服并留为己用的鬼被叫“护仙”不过八斋堂懂得收服护仙的鬼事先生并不多，只有师傅的嫡传弟才有资格学，乔伟对这个方术也只是学了，还不能完全掌握。

“很难对付？”

“起码比一般缚魂要难缠很多。而且正常情况下怨鬼就是怨鬼，缚魂就是缚魂，两个东西纠结在一起很不自然，特别别扭！觉应该是同行要收一个怨鬼护仙但是还没收成，结果把这个怨鬼变成了缚魂困在这个楼里了。”

第二天上午九，我照约定和乔伟在经楼门前汇合，然后一起在学校里扫听关于传说中那个在旧楼下去的女生的情况。

当天晚上离开学校后，乔伟给了我和舒鑫一人一桃木短防，又再次叮嘱我俩回家的路上千万别讨论鬼的事。

不过事情总是要一件一件来办，在找这个同行之前还是要先解决了学校里这个半缚魂半怨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