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淡妆，看起來非常漂亮。

“沒，她完全崩溃了，或者说是认输了。不过也多亏了她招认了一切，警察说了，以我目前的神状况是不能证人的，我所录下來的那些内容也不能作为有效证据，不过那些录音倒是可以用來辅助审问，最后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至于我利用鬼杀人的事，你觉得我这疯的话警察会相信吗？”

张路微笑着回答说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随后又：“我这次过來也是专程向你们两位谢的，尤其是你，雷声，多谢你在那天晚上阻止了我，怎么说呢…”张路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脑中搜寻着最合适表达她目前受的词语。

去年的一年里我跟乔伟也联手把不少纵鬼杀人的家伙丢了监狱，不过这次我们显然会放过这样一个“凶手”如果要问我原因是什么，我想大概是我想把应有的正义还到她的手上。

最大的变化应该是她的表情了，她沒有低着，神中也沒有丹尼尔被抓当晚时那愤怒，我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了与那两个天使杀手类似的平静，一灵魂得到洗礼后的特殊平静。

“话说，丹尼尔布朗沒在审问的时候否认一切吗？”乔伟话问了句。

“我知，我也正在接受治疗。所以我也是一直等到最清醒的我占据主导地位的时候才过來向你们两位表示谢。”张路微笑着。

乔伟把张路请了会客厅，又询问了一下她的伤情。

“我的天，你这病还真够神奇的！”我惊叹了一句，然后又赶摆手：“你千万别把我这话当回事，我只是随叹那么一下。”

“沒关系。”我冲她一摆手“谢的话就不必费力想了，倒是你目前的状况更让我好奇，你应该也清楚你自己上发生了什么事吧？我的意思…神分裂。”

“说到惩罚，我好像完全被你给利用去了，这也是你写罪案小说的时候积累的经验吗？另外，警察方面沒有追究你利用鬼魂來杀人的事吗？”我前一个问題是真的好奇，后一个问題则纯粹开玩笑。

张路笑着耸了下肩膀“不过说到利用嘛，这个你太估我了，我从沒想过会把你们两位牵扯來，我只是知我沒办法阻止愤怒的我去实施报复，所以就趁着清醒的时候留了一个监听装置在上，然后拜托了一位互助会的妹帮我录下來，如果丹尼尔布朗承认一切罪状，那么她就拿着录音去找警察。”

张路微微笑了下“我也觉得我的病很神奇，不过也拜那三个极端的我所赐，我也更了解我自己了。我看到了我的懦弱，所以了解到自己的弱小无力，我看到了我的悲伤，所以才明白应该更开心地活着，我看到了我的愤怒，所以我知应该让那些恶人受到惩罚。”

张路的表情并沒有因为我的话而产生任何变化，这多少让我松了一气，我在说刚才那句话时还在想着如果张路吃惊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到那时我又该如何回答，现在看來我不必为这件事多费脑了。

“最清醒的你？所以你知除了现在这个你之外还有多少个分裂格？”我好奇地问。

张路了“算上现在的我一共有四个，一个拥有我所有的愤怒，一个拥有我所有的胆小和懦弱，一个拥有我所有的恐惧和悲伤，还有一个就是忘记了所有难过而一直向前看的我。不过现在的我并不是完整的，现在的我越是乐观，另外三个我的状况就会越糟糕，简单來说就是我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丢给了另外三个我。这是医生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