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如今在职的官员太过纵容皇上了！”袁绍不疼不。

曹冷不丁听到“伯求兄”三个字，大为惊喜：“伯求兄京了吗？”崔钧未及答复，袁绍却先开了：“没有！他现在还住在张邈那里，是托远贤弟送来的信。”

袁绍却打断了他：“远，你看得迂腐了。丁鸿那句话可不适合对当今万岁而言。”

袁绍无可奈何地摇摇：“咱这个半憨不傻的大国舅，手里握着个‘党’字满洛转。儿事情这么犹豫，真是麻烦。”曹听儿丑寅卯来了：早怀疑有人撺掇何，原来幕后之人竟是袁绍。曹笑着试探：“我看是你们愚钝，翻案这样的大事岂是他那人得来的？何不行，还有何苗，这个人倒也明，你找他啊。”

“我要光禄署，给皇上家护院了。”崔钧不容曹嘴，又对袁绍“本初兄，你也谋个官吧。”

曹立刻收敛了笑容：“本初，你用心虽好，但是何氏皇家私事，与他联手恐怕不妥。”

许攸、崔钧面面相觑，但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实事。

崔钧沉默了一会儿，又：“事到如今替党人翻案看来也只是一句空话了。何固然憨傻，也不能置一己安危于不顾。伯求兄带来消息，大多数的党人豪杰还是不敢奢望何家。看来两的心都是冷的，的唯独只是咱们这几个人罢了。”

“当今万岁不是不刚，而是他的钢没用在刀刃上。论起来，十二岁孤便经大变，族灭海王、杀宋氏，不动声铲除权阉王甫，又明诗文懂书画通晓历代典籍，什么样的事情他没经过？什么样的理他能不明白？我朝历代先君有几个这等禀赋才气的？”

袁绍摇摇：“算了吧。前几日陈耽要征我为掾属①，我恭恭敬敬给驳了。当初我和王儁闲谈，他遭逢污秽之世不如退隐南山，我看他的话一儿都不假。

许攸连忙眨着小睛表示赞同：“两者相较取其轻。宁可挑动何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再放过机会。说到底还是当今万岁不能振作心志，想起当年丁鸿上疏肃宗皇帝的话‘天不可以不刚，不刚则三光不明；王不可以不，不则宰牧纵横’真是至理名言。”

许攸一愣，赶：“是啊是啊，我前些日去汝南见到他了。”曹的睛何等犀利，一看就明白他们故意瞒着自己，张邈又不住在汝南，他们仨连瞎话都没有编顺溜。

袁绍冷笑一声：“他是明，不过太明了。党锢一功若成，就是普天下才俊之士的救命星。何苗本和皇后拉不上什么关系，一个市井无赖能钻营到如今这步田地岂是等闲之举？你想想，就算他不是什么国舅的份，这个人的明也类萃了。何苗要是真成了这件大事，立时价百倍，还不被人捧上天，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岂不是又要重蹈窦、邓、阎、梁外戚专事的覆辙？”真是言多语失，袁绍不知不觉已经承认是自己的主意了。

这话曹听着扎心！现在是什么时节了？为官一任虽不能匡正社稷，但至少能造福百姓，似袁绍如今这样只认准旧账不闻民生疾苦又有何益？他自忍耐，又：“世人多是笑脸奔波，但谁心中不愁苦？谁又真的只念自己没有国之心呢？可是世风之下孰可奈何，官的整天提心吊胆、为百姓的自顾活命尚难，谁又能不切实际豁命来为社稷登一呼呢？况且曲和寡，到来不会被承认，反倒被世俗权贵所讥笑。世情若秋气，人似谷草，秋气击杀谷草，谷草不任，凋伤而死。”但他这几句发自肺腑的话，却并没有引起什么共鸣。

许攸也知仓皇间语失，赶转移话题：“崔兄，你这次京要任什么官？”

曹接过话：“可是他的心思全在粉饰太平上面，又是大造殿，又是远征鲜卑，就不想想这样劳民伤财的后果。他又听不良言，不要大臣的劝谏，他只要许戫、梁鹄那等唯命是从不多说话的人。他虽然聪明，却一意孤行把治天下看得太简单了…”

虽然年分长幼、官职参差，但有一与自己一样，都是主张限制宦官、为党人解禁的。他这才想明白，原来何去自家不过是打着拜访父亲的幌来寻自己，想必为党人奔走之事决心已定。

“依你见呢？”

“孟德你太过谨慎，何虽然无谋，但是办事情还是很认真的，为人憨厚，也仗义，不会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