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曹朝他招招手“我有要的话嘱咐你。”

“回…回…大人，那队…他们…”

曹笑：“叫你去跟去寻也就是了。找不找是一回事，找不找得到是另一回事。我那匹给你骑，找不到我不罚，找到了我有赏！”

“等那小厮回来讲明，咱俩扮作百姓去探一探虚实。”

楼异也颇思念，但又不好说什么，却：“我只怕这小拐走大人的宝。”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说着曹解下腰间的锦“楼异，这个给你。去寻个农，拿钱换两件地人穿的衣服来。”

“谢大人！”那小童破涕为笑，立刻就奔曹那匹大宛，他个小，费了半天劲才爬上去。楼异看了有些担心，喝：“小！这可是大将军赠给咱大人的，值的钱现在行市都够买个县令的，你可得留神。”也不知他听没听见，一溜烟就跑了。

曹一怔，上明白了。楼异说话其实是婉转的，说破大天，不过是因为自己镇压黄巾杀人无数，穷苦百姓从心里其实是恨自己的，若是布衣而行让人认来，难免要被殴打。可自己落了这样的名声，又能怪谁呢？他摆了摆手：“罢了，等那小厮回来再理会吧。”

众随从听郡将大人无意中小时候的丑事，都咬牙忍不敢笑声来。小童却哭丧着脸，这才把话想好：“回大人的话…那些百姓已经走远，前面就是山坳了，我路又不熟，要是三绕两绕找不到…就误了大人的行程了…咱们还是下次再寻访吧。”

那小童才十一二岁，不过是个外院打杂的小厮，别说办差，连一句话都没与曹说过，此次来不过是喂的。他见曹叫自己，还未近前就先有儿哆嗦，连施礼都忘了，战战兢兢往前迈了两步。

国相的车驾停到一边，诸人也席地而坐，只等着那童儿回来报信。

“算了吧！有什么事儿还是我去办。”楼异嘴。

“松手松手！您快松手！”这一拧小童显了稚气“我听话就是了…您说什么我办什么…”

“大人当初不过是县令，如今已是堂堂郡将。况且颍川之胜、宛城之捷，大人威震关东一时。虽显名于世，亦难免结下冤仇，若是民间宵小怀鬼魅之心，伤害大人，必有危难。您不可不防。”

“您这是？”

曹长一气，太平给他的印象太了…说话间那队百姓已经不见了踪影。但他转念一想，如今郡县课税繁重，百姓生产已是困苦，怎么还把金钱和力投到这祭祀活动中呢？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喊：“停车！”

小童不明就里把脸凑过去，哪知曹抬手拧住他的小耳朵：“你小给我听好了，百姓不顾劳作前去祭祀，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真有什么图谋不轨之事，就好像家里的房漏了。房漏了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你却叫我等十五天再修，万一这十五天里下了大雨，满堂家私毁于一旦，这责任是你担待还是本官我担待？”

平搞的鬼。”

曹瞧着他的背影不禁叹了气：“唉…代儿差事费了这么多事，宜禄要是在边多好呀。”

“小什么？既在官寺内，就是办事人。这差事我就要个年纪小的。夏侯元让、孙文台都在十二三时就手刃过贼人。我十三岁的时候偷东西、翻墙、说瞎话、打群架，什么不会呀？”

曹摆手示意他闪，仔细打量了一番所有从人，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一个看着机灵的小童，手：“你过来…莫要看别人，就是你，过来！”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曹依着轼木不耐烦。

哪知曹的倔劲上来了，指着小童的鼻：“不行！今天我就要用他！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堂堂国相连个孩都支使不动。”

“我有件要的差事给你办。”曹并没有计较他的态度“你给我追刚才那队扛着贡品的百姓，瞧着他们去哪儿了，都些什么，千万别叫他们发现。然后回来告诉我，快去！”

楼异赶下，扒着车沿问：“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哭什么呀？”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初也是咱们俩，连几十个贼人都斗过，访一访百姓又有何不可？”

“回…回…大人，那队百姓…他们…”小童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要是找不到，小的怎么跟您差，您准得打我。”

曹这才松手：“这么儿小事还叫我麻烦，快去！”

“他太小了。”楼异又劝。

“小的这就去。”小童捂着耳朵都哭了。

楼异听后吓了一：“大人万不可以犯险，若有闪失，小的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