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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磨杀驴(2/4)

“使君,您远而来必有要事,还是您先说吧。”曹待他分外恭敬。若论官阶俸禄,太守国相乃二千石封疆之任,而州刺史不过六百石,但刺史不司政务单监察,有权问郡县所有官员的清浊。特别

闻此言心才踏实,冷笑:“哼!那些阉人不过是贪些贿赂,实在不行咱给他。”

楼异躬:“大人,这一次可没那么简单。若是掏几个钱就能解决,张县令自己就置了。我们拿话引他们,那些阉人本不搭理话茬。宋典整日中不面,就是想贿赂他都找不到门路。”

“我真是急糊涂了。”曹“黄大人想必是微服查访,我得去迎接。”

“回大人。”差役面有难,解释:“黄大人是微服前来,没有乘车驾。”

邹平县令刘延气得:“哗天下之大然!”

“又怎么样?”

刘延在一旁:“黄使君既来,咱们这些县令功曹也得去迎接吧。今天可真闹,州郡县三级官竟凑到一了,百年不遇呀!”众官员撩袍端带纷纷跟了去。

这群人拥拥搡搡府门,把青州刺史黄琬吓了一。他今天没穿官服也没乘官车,只带了三个仆人以便装行,本想找曹谈论些隐秘之事。哪知来至国相府守门人一通禀,挤十多个官员来。上至国相曹,下至县令和郡县的功曹,见了面有作揖的、有下拜的,一下就把他懵了,还未缓醒过来就被众星捧月般让了府门。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刺史要来竟然事先不派人通告。”曹接过名刺发作“你们这些当差的是怎么搞的?车驾城都不知通报一声,人家到了府门才告诉我。”

“我去找老爷了,这次老爷也没有办法,他也见不到宋典。”

“还是不收呀!宦官又说石的纹路不对。这铺殿座的石,纹路还有什么可挑的呀!”

“怪哉怪哉!这到底是要什么呀?”曹“你没去寻我爹爹,叫他老人家想想办法?”

棱角吗?”

的眉拧成个大疙瘩,百思不得其解:“怪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皇上到底是急还是不急呀,照这样选材,什么时候南才能修完?”

众人闻此言更加诧异,而猜测皇上和十常侍是不是叫黄巾之吓傻了。正在议论纷纷之际,有差役来报:“启禀国相,刺史黄大人到,就在外面迎候大人。”说着递过一张名刺。

“修完?”楼异冷笑一声“开工的事儿连影都没有,那些收来的料就在南废墟上堆着,好的木料风雨淋,有的都朽啦!收来的好料不保存,还一个劲儿运新的,真不知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众人闻言无不喝骂。刘延快心直,扭问曹:“国相大人,这些宦官分明是故意找茬,您是不是与那钩盾令宋典有仇呀?”

众人纷纷落座,黄琬环视这满屋的官员,问:“诸位大人为何齐聚此间?”他久被禁锢变得情柔弱,言语中还有几分怯意。

“张大人说了,他既然挑棱角咱们就给他磨。回到都亭驿我们就把石料卸了,那些大石堆成山,我们没黑没白磨了整整两天两夜呀!”

黄琬字琰,江夏人士。祖父黄香是一代名士,温席奉亲孝名动天下;他祖父黄琼乃刚烈之臣,在先朝为斗跋扈将军梁冀几度死。黄琬本仕甚早,但因是太傅陈蕃所举,被宦官诬陷为朋党,生生被朝廷禁锢在家达二十年之久,直到党锢解禁才重见天日。杨赐再次荐举他为官,可人生中本该大有作为的时间早已错失,四十五岁的年纪竟满白发无一黑丝,皆因所受的煎熬太多了。

刀怕兑了鞘,刘延此言正中下怀。曹也在思量此中蹊跷,一平叛功臣纷纷谪贬,这次会不会是借题发挥故意找寻他的麻烦呢?楼异闻听把手一摆:“不对不对!我家大人与宋典本不相识,而且他们挑的不止是咱们。河东有一批送木材的,已经往返三趟了,那帮阉人就是横挑鼻竖挑,死活不肯收料付钱。最后谈来谈去,宦官勉留下,才给了十分之一的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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