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曹笑得肚疼“元平啊，你真够可以的！”

“哈哈哈…”曹笑得泪都快来了“其实她是好心，说的也是实情。”

“我说大家都知您劳苦功名望过人，当个太尉也是应当的，但是对名声损害太大了。他问我为什么，我一回答他就火了。”

“我爹的脾气你是知的，宁可不当太尉也不能这败坏名声的事儿啊！但宁得罪君不得罪小人，我爹也不能辱骂他俩，只好婉言谢绝，把他们撵走了。哪知过了几天，当今天的母程夫人来了。老太太还真是能说，叫我爹不要坏了皇上的面，好歹拿儿钱来，也免得招灾惹祸。坐在我们家绕了半天，不答应她就不走。你说一个老太太，又是皇上的母，我们能怎么办？我爹也烦了，最后答应五百万钱，这件事就算是定下啦。”

“话虽如此，但是你这样何日算个尽？学伯夷不如学柳下惠，你

“孟德，现在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你为什么还窝在家里，来官吧！”崔钧恳切地望着他“咱们一同铲除阉人重振朝纲！”

“你现在知民间疾苦了吧。”曹语重心长。

崔钧红着脸嚅嚅：“前几天我从外面回家，看见爹爹正拄着杖在院里生气。他说自从当了三公，别人都对他冷相加，背后嘀嘀咕咕的。他问我的那些朋友，本初、公路他们都怎么看他。也怪我没看清老爷脸，就实话实说了。”

“我…我还是不想去。”曹低下了“现在的风向一日一变，谁知明天又会怎样，我是一心想为朝廷事，但也不能糊里糊涂丧了命。何之谋岂比得了当年的窦武，我等之资历也远不及陈蕃、尹勋，这件事还需再思再想。”

活宝还这等闲事。”

曹笑得泪都来了。他也认得崔州平，虽说是崔烈老生，却比崔元平机灵得多。曹抹着泪：“你还不如十岁的小弟呢！他说得没错，惹恼老人的时候说两句好话，叫他打几下气就好了，你越跑他越没面。”

曹听这话茬不对，问：“辅佐何？”

“她是好心，但是这么一嚷，天下无人不知我爹的太尉是钱买的了。”崔钧拍着大叹“孟德，你说这事能怪我们吗？”

“当时我爹红着脸都没敢回话，好在没几个人听见。可是那位程夫人可不兴了，竟从人堆里钻来，当着百官的面指责皇上说‘陛下也太过分了，崔公清明之士，怎么肯钱买官？我替陛下讲了多少好话，他才肯拿钱意思意思，您怎么还不知足呢？’当殿她就跟皇上争执起来了，最后册封大典草草收场。”

“我三年没离开洛了。门这几日，所见所闻百集，回去我更得好好辅佐大将军。”

曹一阵默然。

“唉…我了家门在本初家混了几天，在鲍家兄弟那里待了两日，大将军要收留我，怎好给人家添麻烦？爹爹还不消气，我索就了门到外面看看各的老朋友。”

“了洛才知，钱个用！买块饼还得几百钱呢，皇帝新铸的四币本不用。小县都以易，没到中牟我就没钱了。在县城一个小功曹那里赊了半匹绢，好歹算是到你家了。博陵崔氏的脸都叫我丢尽了！”

“我说…论者嫌其铜臭！”

“唉！不能怪你们，怪只怪皇上贪财呀…那你又是怎么被扫地门的？”

曹哭笑不得：“我越听越糊涂，朝廷大事这老太太来瞎搅和什么呀？”

“老爷都蹦起来了，要跟我玩命呀！”崔钧一皱眉“我从小到大都没挨过一次打。这回他举着拐杖满院追着打，别看老一把年纪，他是武官！最后得我跑家，他又让家把门关上，门闩都上了，不叫我回去。我在外面跪了半日，多少路人看笑话，他就是不开门。最后我弟弟州平从墙扔来一包袱钱，说不跑叫老爷打一顿就没事了，一跑老说不要我了。州平叫我来躲几天，等爹气消了再回去。”

“可恶！这不是侮辱人嘛！”

“孟德你有所不知，这两年何国舅礼贤下士，征辟了不少名士。领兵之将多其府，忠直之臣也全赖他保全。大家正为他筹划，要铲除十常侍呢！”

“这么快钱就完了吗？”

“谁说不是呀！可她就真来了，八成也是皇上或者宦官打发来的。”崔钧一脸无奈“后来举行大典，皇上授予我爹上公之位。文武百官都到齐了，程夫人也去了。咱们那位皇上在授印玺的时候竟然对边宦官说‘真可惜，要是一咬定，肯定能卖一千万！’”

“你究竟怎么说的？”

曹这会儿好像在听笑话，迫不及待地问：“你到底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