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结就在此。”曹嵩刚写了两个字，听到这话便没心思再写，站起来“冯芳跟咱家的情况不是很相仿吗？咱这等宦官弟尚且如此，何之势还有谁可以阻挡呢？”

曹嵩摇摇：“若你刚才所言，我看是袁隗好心机。这只老狐狸差袁绍，袁绍再找一个王谦，王谦又拉乐隐、应劭。照这条线你把今天所见之人都捋一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捋到那老狐狸上？”

“袁公的主意？我看不像，倒像是袁本初自邀功名。”

“太后不喜何家，希望将来能立小皇刘协为太。两个月前群臣争国本，要求立史侯为太，皇上也没答应。何家董家暗中较劲，最可怜的是那位二国舅何苗，心积虑依附张让，到现在里外不得好。何恨他，董家也恨他，十常侍都不搭理他了，活该他倒霉！不长睛…”

“嗯。”曹虽然答应，但并不觉得袁家有什么私心，无非就是想铲除宦官罢了。他赶转移话题：“爹，您在忙什

“王谦好心机呀！”

曹闭目沉思：“党人一人等可以捋到何颙，而何颙再往上就是袁家；北军诸人捋到鲍家兄弟，而鲍家兄弟往上又是袁家；清名士捋到王谦，王谦往上也是袁家；自己是由崔钧所荐，崔钧又是袁绍找来的。”此刻他猛然醒悟，忙：“爹爹所言丝毫不假！幕后之人果然是袁隗。”

曹嵩“扑哧”一笑，说：“他都悔青了，你吃的心，就是他孝敬我的。”曹差噎住，丢下吃着一半的羊羹：“咳！咳！他怎么又来了？”

“他们完喽！”曹嵩摇着“十常侍现在只顾着保命了，我听说最近他们一边结董太后，一边结何后。两边都不敢得罪，忙得不亦乐乎。”

“你也忒信他的鬼话了。咱家人各有分工，他们老袁家还不是一样？袁隗这是在另找门路，要弃当今万岁于不顾了。”曹嵩叹“天底下小人不可恶，可恶的是伪君。咱爷俩关上门说话，这袁家就是地地的伪君。”

“这些名士幕府，十有八九都是冲着袁本初、何伯求去的，帮着何是假，有意对抗当今天并铲除宦官才是真。”

“想除十常侍这谁都看得来，可是袁家的事情我还未发觉，看来必定是袁隗这个老狐狸又在背后文章了。”

“想结我，让他回来呗！前些天那小吓坏了，发现了几封秘信，是车骑将军府的长史应劭、司乐隐写给王谦的。这俩人明着是何苗的人，实际上却是王谦特意打发过去监视何苗的。秦宜禄不敢得罪二人，又怕将来何苗倒霉受牵连，于是想回咱家。呸！好不吃回草，我岂能再要他！”

“唔？你什么意思？”

“他不长睛？”曹又吃了一块心“咱家那个叛秦宜禄岂不更是睁瞎？”

。”曹看案前有一盘心，便取了一块放到嘴里“呵！这羊羹得真香…爹，我看这七个人本不是一条船的，夏牟那是老一辈人了，冯芳是曹节女婿，可如今一幕府照样都甘拜下风。那冯芳跟袁术好得，就差俩人穿一条了。”

“我看何不过是袁绍的一个幌。”

“我说他们是伪君，一儿都不假吧？以后你对袁绍兄弟也要有所防备。”

曹心：“人家是伪君，那您不就是真小人了吗？”嘴上却绝不敢这么说，只是揶揄：“或许吧。”

“十常侍没给皇上什么主意？”

“关太后什么事？”

“何是个蠢人，让人家当刀使了都不知。如今他锋芒太，甚至盖过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