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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功臣算得了什么(2/5)

刘基说:“是呀。此卦经卦为震,上经卦为离,故说震下离上,震为雷,离为电呀。”

刘基乃信:“钓得鳊鱼不卖钱,瓷瓯引满看青天。”

宋濂也认为不好,这是雷电合之象。

他儿刘琏领着宋濂来了,说:“父亲,宋伯伯来了。”刘基忙站起来,说:“哎呀,安远县的父母官来了,有失远迎呀。”

刘基只就卦象而论。他提醒宋濂,这是六三,说是噬腊,遇毒,小吝,无咎。这是噬嗑卦的第三爻,人吃腊因为嚼不烂,咀嚼时间长,腊没下肚便尝来有毒了,所以仅仅是小灾,不是大祸,但毕竟有灾。

宋濂说他来得真巧,又有下酒的菜了。

几个人又都大笑起来。

李善长有坐不住了,忙请皇上别在意小儿说话不知浅。

“去那里什么?”宋濂不喜去那里,谈洋历来是盐盗聚集的黑地,方国珍当年就是借谈洋之地造反的。

没等刘基回答,宋濂忽见他在摆卦,便打趣地说:“你已是无官一轻了,还摆什么卦呀!”

他听到了草丛中有脚步声,便扭过去。

“这么说,老兄是为自己打卦了?”宋濂坐下来,摇着扇,有奇怪,他可是从来不为自己占卜的呀。

刘基哈哈大笑,真是什么人有什么福分!

刘基扔下鱼竿,垒起三块石,吊上一锅,江煮江鱼,他总不忘备好酒。

刘琏说他父亲常常在这儿坐一整天,一条鱼也钓不着,看着别人下网捕鱼,他又生气。

“这有何奇!”宋濂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更有童张网以待呀。世上的事,本是如此的。

刘基对宋濂说:“反正你没事,陪我到谈洋走走如何?”

随后他呈上了厚厚的一本账目,那是中都的账目,他说臣不敢擅专,请皇上过目。

宋濂很羡慕刘基,他多好,比宋濂还小一岁呢,却获准回乡颐养天年,宋濂当着七品芝麻官,还得天天升堂办案,替皇上收税。

刘基收起了制钱,说:“这岂能像钓鱼?钓不着再下钓饵?”

宋濂说,这真是一条倒霉的鱼。

宋濂问:“哪个谈洋?是与福建接壤的谈洋吗?”

“这次破例。”刘基说“方才钓鱼,了奇事,咬上钩的本是一条小青鱼,却把一个吃小鱼的大鱼一起钓了上来。”

“这卦可是空来风。”宋濂说,皇上也好,仇人也罢,早把一个乡下老忘了,谁会抓他?

刘基说那里现在也不

刘基没看到漂动,随便提竿,底下很沉重,忙用力扯,意外地钓上一条二斤多重的鳊鱼,怎么也扯不上来,刘琏拿抄网去捞,才帮了忙。

宋濂不信,要他再重打一卦,一定大吉。

刘基急忙去提竿,又钓上了一条半尺多长的鳊鱼来。

忽然又叫:“咬钩了,咬钩了!”

刘琏过来火。



刘琏也知这事,一审那贼,你猜怎么说的?他们说,宋县太爷太老实,为人又慈善,若在本县偷抢,上面怪罪下来,他要丢官的,那安远县下一任知县不知是个怎样的刮地呢!所以不给他添

宋濂拍手称,确是好诗,有时绞尽脑,不一定凑成佳句,信手拈来的却往往字字珠玑。

刘基说,噬嗑,是指腔里有东西嚼合,噬是嚼,嗑是牙齿咬合。遇此卦,利于讼狱之事,雷能动,电能照明,有牢狱之灾,却又不至于怎样。

“没听说吗?闭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呀。”刘基说,近年来文字狱越来越凶,多少文人因为一首诗犯了皇上的忌讳丢了命。李醒芳给皇上画像,在上面题的“法乾坤,藻饰太平”不也差一吗?

朱元璋大笑,李善长也笑。

刘基问起他的县官当得怎么样?没有胡惟庸和陈宁的酷吏之风,县令也当不好。

刘基的青田老家依然是绿山青的幽静所在,当年刘基常常垂钓的溪边,如今又支起了钓竿,但刘基却并未专心垂钓,他坐在树下,却在摆卦,大概这不是一个好卦,很闹心的样,呆呆地望着远山神。

“我的预不是太好。你看,我摇个噬嗑卦。”宋濂“哦”了一声,凑过去看他画在沙土上的,说:“有牢狱之灾?”

朱元璋说:“你太小心了,朕是你的账房吗?”说得很有风趣,却透着信任。

三人都大笑起来。

“那当然。”刘基说“孔早就说过,钓而不网,钓鱼是君,下网捕捞就太贪心了。”

宋濂倒有几分自得,邻县抓了两个盗贼,送回到安远县来,邻县县令十分不满,因为本县盗贼不在本县作案,专门去盗别的县份。

刘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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