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问父皇指何而言？

朱元璋不能不怀疑有私吞赈灾粮款的，更可能官商勾结鱼百姓。朱元璋不肯轻易相信各地的奏报，他决定再次偕太北上私访。

朱元璋中滴泪说：“走了刘伯温，是天丧朕啊，今后有大事，朕找谁去问啊？”说到痛，竟至哽噎。他决意复他诚意伯的爵位，好好为他修一座墓，并要亲自去祭奠他。

胡惟庸奏“早叫拨粮下去赈灾了，并责成侍郎郭桓亲赴山东、河南坐镇救灾的。”

三

军把抓来的平民百姓围在中间，亲兵们人人腰间扎了个围裙，手持大刀冲人群，见一个砍一个，午门外顿时尸横遍地，哭声、骂声、求饶声和凄厉的叫声混成一片。朱标不忍目睹，飞离去。

刘琏双手递上一沓纸，说这是父亲临终前最后一份奏疏，叫他务必亲皇上。

二

负责查验的官员报：“他们自报一百二十石。”

朱元璋北上的当天，也正是徐达以突袭的方式查验粮仓的时日。他先从京东太和粮仓查起，事先派御林军先将粮仓四周严密封锁起来。

朱元璋又换了商人的打扮，朱标是公哥的装束。朱标说，父皇灯节私访一次，杀了几千人，有民怨，这次又要去河南、山东私访，他担心又要开杀戒。

朱元璋问这是什么地方？

大明王朝在京城存储官粮的粮仓全集中在京郊，那可以说是国之命脉所系，平抑粮价，调拨军粮及荒年赈灾，全靠这几个大仓了。近来朱元璋得到密报，说好多地方官商勾结在倒卖国家粮仓的囤米，朱元璋觉得半信半疑，因事关重大，特别把老将徐达叫来，委派他去查仓。

粮仓的库司官李彧哈腰说：“是，老爷，是一百二十石，除了皇上拨赈灾的，一粒不少。”

朱元璋问：“他一个人来的？”

汪广洋说：“下面奏报可能有误。”

朱元璋说：“日后自知。朕已秘密派徐达、朱文忠去查的仓廪。”

一路上，但见饥民遍地，河岸上好多饥民有气无力地坐在那里，拿个讨饭罐，向过往的船举着、凄厉地喊着。前经过的是一个民生凋敝的镇，百姓多半满面菜，久旱的大地几乎寸草不生，好端端的农田裂纵横隙，脚踩上去冒一烟。

徐达又亲自拿铁钎在米袋上戳了个窟窿，淌来的是白米，一连戳了几个都如此，看上去没有什么纰漏，徐达的脸好看多了。

朱元璋和朱标带着随从，乘坐着极为普通的民间小船行驶于运河中。他们化装成民间商贾模样，侍卫也只在衣服里藏了暗而已，朱元璋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摸清底细，才能察民情，没有上次灯节时的微服私访，怎知民间那样肆无忌惮地侮辱皇室。

杀了上元节怒朱元璋的刁民，一时金陵城里怨声载，朝野上下都对朱元璋的残暴颇有微词。朱元璋知他们在下面发议论而已，却没有一个人敢来攻讦、谏诤。

船很快向祁镇码靠去。

这时值殿官来报：“刘伯温之刘琏请见圣上。”

朱元璋把奏章掷下，生气地说：“你们自己看。”

刘琏说，家父疑心是吃了麻太医的药…吃了以后，天天肚痛，后来鼓了个大包。

小船一靠岸，几百个灾民蜂拥而上，多数人

朱元璋一殿，等候在阶下的刘琏立刻跪下，号啕大哭。朱元璋快步降阶，扶起他来，问：“这是怎么回事？离京时不过是小病，怎么突然走了？”

朱元璋了。

汪广洋说：“皇上，我愿亲自下去赈灾。”

刘琏跪下说：“不孝替亡父谢皇上大恩了。”

朱元璋心忽的一沉，一拍大说：“坏了，朕的刘伯温殁了。”急忙趋步殿。

朱元璋皱起眉，朱标说：“太医与你父亲没有私仇吧？他怎敢这样？我看不会。”

朱元璋断定这里有鬼，他怒气冲冲地把左右丞相叫到御前，胡惟庸、汪广洋和陈宁来了，垂手侍立。

朱元璋吩咐船家靠岸。

又一个官员上来说：“数目相符。”

值殿官：“是。他穿一重孝。”

朱元璋板着面孔，问：“山东、河南大旱，地方官一再奏报，已饿死很多人了，赈灾的粮并没有发下去，这是怎么回事？”

朱元璋觉得自己并不是残忍的皇上，他反是民如的。这不，山东、河南今年大旱，从到夏，好多府县滴雨未下，农夫纷纷远遁他乡，饿殍遍地，朱元璋动用国库开始了大规模的赈灾。但是据下面报，收效甚微，灾情有增无减。

朱元璋说少杀不了。这回不会是刁民了。朕有一预，是不好的预。

徐达随后带一批御史和都察院官员来到太和仓。徐达亲自手执账簿，问：“这一仓多少石？”

有着古铜脸庞的船家说：“这是德州地面，叫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