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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回义仆代主友捉绿牡丹(2/2)

且说王是个中饿鬼,贺氏是个妇班,意怜情,不能自禁,忘其偷之为,不觉外。那贺世赖在二门,观见余谦东倒西歪而来,将躲在一边,让他过去,还当他吃醉了,往后边睡去。不意他到了贺氏房门前站着,不解他是何意思。说:“爹爹妈妈!但愿你这个时候且莫开门来,撞着这太岁才好。”

一直饮了一日,到更天气方才回来。东倒西歪,行到门首,任府门上人说:“余大叔回来了!”余谦声:“有偏,得罪了!”看见门首两乘轿还在,问:“酒席还未散么?”门上人回:“还未散哩。”余谦走上客厅一看,任大爷、骆大爷俱在睡,看王、贺世赖又不在席上。余谦:“是了,想必是王要大解,不知茅厕,贺世赖领他去了。我莫他闲事,且往后边睡觉去。”下得厅房,一脚低一脚,一直奔后边来。行到二门,贺世赖远远望见余谦,连忙躲在一边,让他过去。事当凑巧,骆宏勋住的是任正千的后层房,后边去,必走任正千的住房而过。今日走到贺氏住房,正当二人云雨之时,不能自禁,呼之声闻于室外。余谦虽醉,心中明白,闻得此声乃之声。抬一看,房内并无灯光,自说:“我方才从厅上而来,看见大爷、任大爷尽在睡乡,何人在内调戏?且住,任大爷尚未房,并不该熄了灯火,其中必有原故。”自言自语,左思右想,想了一会,忽然想起贺世赖、王二人俱不在席上,说:“是了!王原是人面兽心,贺世赖乃见财如命,一定是王许他些财帛,贺世赖代妹牵,将二位爷醉,又将家人支开,他就引王房,与他的妹玩耍。不料我余谦来,待我打开房门,去捉。看这个匹夫逃往那里去!”又想:“事不可鲁莽,去有人是好,倘若无人,为祸非小!尽他怎么,非我骆家之事,他作甚!”才往后走几步,又停步想:“任大爷与我大爷如同胞骨,且平昔待我实是有礼,一旦有事,置之不,乃无情之人也。”抬一望,房内并无灯火。复思量一会:“待我回至客厅,将大爷、任大爷唤醒,叫他们自房来,有人无人,不我事。”举步又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住想:“不妥,不妥,等我回到客厅,我素知任大爷睡觉如泥,及至叫醒他们,这妇好事已完,开门逃走。俗语说得好:‘撒手不为。’任大爷来,见房内无人,我余谦无故诬他妻为非,我家大爷再责我酒后妄为,叫我有难分。”仍返回到贺氏房门站住。

且说余谦站在贺氏房门:“我且在此等着他,看你夫往那里逃走?待任大爷酒醒,自然来,好不妥当!”抬看见廊檐底下有张椅,用手拿了放在贺氏房门外正中,自己坐下,遂大叫一声:“我看你夫往那里走!”这一声大叫,吓得房内床帐响,二门后“暧呀”一声。正是:女惊碎胆,观风男暗落魂。毕竟不知房内因何响?二门后因何“暧呀”?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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