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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回书房比武逐义士(2/2)

刀剑寒风耀月光,二人赌斗逞刚

宏勋存心惟招架,鲍女怀嗔下不良。

将鲍金丢下之拾起来拿房,倚于门后,反手将门闭上,在床边自悔。

看官:这鲍金自幼母亲去世,跟随父亲过活,七八岁上就投师读书,至十三四岁时,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因人大了,不便从师,就在家中习学女红针凿。他父亲鲍老乃系江湖中有名寇,天下来投奔他者多。凡来之人不是打死人的凶手,即是大案逃脱的盗。门之时,鲍自安就问他,会个什么武艺?或云枪、云剑,都要当面舞一番。鲍金在旁,父亲见有奇者,即传他。那人知他是老爹的女,谁不奉承?个个倾心吐胆相授,因此鲍金十八般武艺件件通。今日若非酒醉,骆宏勋怎能轻取他之胜!他心中不肯服输,特地前来。此一回来非比前番是羞偷行,此刻是带怒明走。骆宏勋尚在床边坐着,只听得脚步声音,又似妇女行走之态,非男之脚步,心内猜疑,:“难是这个丫不服输,又来比低不成?”正在猜疑,只听房门一声响亮,门闩两段,鲍金手持两明晃晃的刀,闯门来,骂声:“匹夫!怎敢伤吾!”举刀分砍来。幸而骆宏勋日间所佩之剑临晚解放床,一见来势凶恶,随手掣剑遮架。骆宏勋到天井,一来一往,斗够多时。骆宏勋想:“怎么我这等命苦至此,门就有这些险阻!他今倘若伤我之命,则死非其所;我若伤他,明日怎见伊父?”只见鲍金一刀是一刀,骆宏勋只架不还。自更余斗至三更天气,骆宏勋又想:“倘若厢房里余谦惊起,必来助我。那个冤家一怒,只要杀人,那有容纳之量!不免我往前院退之,或者女不肯前去,也未可知。”且战且避,退两重大井,到了日间饮酒内厅。鲍金哪里肯舍,仍追来相斗。骆宏勋看见客厅西首有一风火墙,不免登房躲避,谅他必不能上。遂退至墙边,上屋上。鲍金:“匹夫!你会登,谅姑娘不能登!”也将金莲一纵,上了房赌斗。骆宏勋在这厅房屋上,鲍金随在这厅房屋上;骆宏勋纵在那个房屋上,鲍金也随上那个屋上,计房屋也过了四五,到了外边群房。真个好一场大斗,刀去剑来,互相隔架。有诗为证,诗曰:

且说鲍金回至自己房中,将手腕搓,手上疼痛不止。灯下看了一看,竟变了一片青紫红,心中发怒,:“这个畜生好不识抬举!今不过与你比试玩耍,怎敢将姑娘打此一。明日他人闻知,岂不损了我之声名。”恨:“不免乘此无人知觉,奔前边将这个畜生结果了命,省得他传言。”遂拿了两利刀,复奔前边而来。

且战且避,骆宏勋低望下一观,看见房后竟是空山。只见山上茅草甚,自想:“待我窜在草内隐避,令他不见,他自然休歇。”遂将脚一纵,下得房来,且喜茅草虽而稀,遂隐于其中。鲍金才待随下,心内想:“他隐于内,他能看见我,我却看不见他,倘背后一剑砍来,岂不命丧他人之手?”说:“暂饶你这匹夫一死!”见他从房上里边去了,骆宏勋方步草丛。:“这是那里说起!”待仍从原房上回去,又怕那个丫其心不休。约略天已三更余,不若乘着这般月,在此闲步,等至天明,速辞鲍老赴杭州为要。但不知此山是何名?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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