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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回空山步月遇圣僧(2/2)

为主无踪动义胆,却忘落在龙潭。

不多一时,来至庙门,和尚将虎丢在地下,腰内取钥匙开了门,请骆大爷到大殿坐下。黄胖将虎担后院放下,又走将门前一虎亦提,仍将庙门关闭。和尚分付黄胖:“煮上斗把米的饭,白菜萝卜多加上些作料,煮办两碗。我们家人,骆大爷他也不怪无菜,胡。”宏勋一夜来肚中正有些饥饿,说:“在下俗家,长老家。在下尚未相助香灯,那有先领盛情之理?”和尚:“此米麦、柴薪亦是鲍居士所送,今虽贫僧之斋,实扰鲍居士也!”骆宏勋又:“既蒙盛情,在下亦不敢过却,此时只得我等三人,何必煮斗米之饭?”和尚:“这不过当心。早晚正饭时,斗饭尚不足小徒一人自用哩。”骆宏勋:“此饭量足见此人伏虎如狗也!”黄胖自去下米煮饭菜,不待言矣。骆宏勋问:“请问长老贤师的法号?望乞示知。”和尚:“贫僧法名消安,二师弟消计,三师弟消月,小徒尚未起名,因他长胖大,又姓黄,遂以‘黄胖’呼之。”且不讲骆宏勋同消安二人谈叙。

忠心耿直无私曲,气冲星月令光寒。

“这个不是!那只上已经中了一叉,带叉而去,那长老追赶那边去了。惜乎未问他个上下!”和尚大喜:“好了!好了!他今也撞见那两个大虫,完我心愿。”

且说余谦醉卧一觉,睡至三更天气方醒,自悔:“该死,该死!今日初至鲍家,就吃得如此大醉,岂不以我为酒徒!且大爷不知此刻来否?我起来看看。”爬将起来,走厢房。先来时虽然有酒,却记得大爷床铺在于书房。房内灯火尚明,房门亦未关闭,迈步走内室,空无一人,还只当在前面饮酒未来;又走向内厅,灯火皆熄。惊讶:“却往何去了?”回到书房仔细一看,见床上有两个剑鞘,惊:“不好了!想这鲍自安终非好人,自以好言抚,将我主仆调开,夜间来房相害;大爷知觉,剑相斗。但他家人甚多,我的大爷一人如何拒敌?谅必凶多吉少。”遂大声吆喝,声喊:“鲍自安老匹夫!外貌假仁假义,内藏诈,将我主仆调开,夜间谋害,速速还我主人来便了,不然你敢来与我斗三合!”他从书房外面吵到后边。有诗赞他为主,诗曰:

却说鲍自安正在梦中,猛然惊醒,不知何故有人喊叫,忙问:“何人在外大惊小怪?”余谦:“鲍自安老匹夫,起来!我与你他几合,拚个你死我亡。”鲍自安闻得是余谦声音,心中大惊,自说:“他有个邪病不成?我来时他醉后已睡,此时因何吵骂?”连忙起穿衣,问:“余大叔已睡过,如何又起来?”余谦:“不必假不知!我主人遭你杀害,不会不知,快些来拚几合。”鲍自安闻说骆大爷不知杀害何,亦惊慌起来,忙把门开开,走来相问。余谦见鲍自安来,赶奔上前,举起双斧分就砍。正是:因主作恨拚一命,闻友着惊失三魂。毕竟鲍自安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骆宏勋:“长者亦认得他?”和尚:“他乃小徒也。”

正叙话之间,那行者用叉叉虎腹,叉杆担在肩,担了来了。和尚问:“黄胖,捉住了么?”那行者:“仗师父之威,今日遇见两个大虫,已被徒弟打死了。可惜那只未来,若三个齐来,一并结果了他,省得朝朝寻找。”和尚:“那只我已打死,这不是么!”那行者:“南无阿弥陀佛!虎的心事了了。”和尚:“骆公在此。”行者:“那个骆公?”和尚:“定兴县游击将军骆老爷的公。”行者忙与骆宏勋见礼。和尚:“骆公既与鲍居士为友,因何夤夜独步此山?”骆宏勋即将与鲍金比武变脸,越房隐避之事说了一遍“待翻房回去,又恐金醉后其心不休,故暂步于此山,待天明告辞赴杭。不料幸逢令师徒,得遇尊颜。”和尚:“三官殿离此不远,请至庙中,坐以待旦如何?”骆宏勋:“使得!”和尚肩背一只大虫,这行者又担两只猛虎,骆宏勋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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