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鲍家庄上,天已早茶时候。过了护庄桥,只见余谦手持双斧,在大门外上
下,在那里大骂。骆宏勋
:“这匹夫早晨又吃醉了,不知与何人争闹?”鲍自安
:“夜间若非老拙躲闪得快,早为他斧下之鬼!”将夜间吵骂之事说了一遍“在我房外怒骂,我不知
,问其所以,方知小女得罪,大驾躲至空山。恐大虫惊吓大驾,哀告余大叔暂且饶恕,让我带人寻找;倘有不测,杀斩未迟,他老人家才放我
来。至今不见大爷回来,只当大爷受害,故又
骂了。”骆宏勋
:“有罪!有罪!待我上前打这畜生。”鲍自安
:“我与大爷虽初会,实不啻久
,那个还记怪不成!正是余大叔忠义过人,胆量
众。非老拙自赞,即有三
六臂之徒,若至我舍下,也少不得收心忍气。余大叔今毫无惧
,尚拼命报主,非忠义而行么?且莫拦他,倘看见大爷驾回,自不
骂了。”离庄不远,余谦看见骆大爷同二人回来,满心
喜,住了
骂,遂垂手侍立等待。三人走到门首,鲍自安向余谦
:“余大叔,你今主人今日好好的在此,你可饶了我老
儿命吧!”余谦
:“该死,该死,得罪,得罪!”亦随了
来。三人到了内客厅,重又见礼,分宾主而坐,家人献茶。吃茶之时,黄胖同了剥
人众俱
来,担了多少虎
。鲍自安将黄胖师父请上客厅序坐,分付将虎
挑
厨房烹调。又分付:另整备一桌洁净斋饭。分派已毕,陪人坐谈。骆宏勋
:“空山低小,且离江不远,人迹闲杂之所,如何存得三只大虎?”鲍自安
:“此虎来日不久,约计三个年
,乃柴舡上载来一只雌虎,至此卸柴躲避下来。哪知他腹内怀
,后来生下两只小虎,因此成其三只。今被二位老师一同除此一方之害,功德无量矣!”
正说之间,黄胖饭菜已熟,捧上大殿,鲍自安同。须臾吃毕之后,鲍自安
:“恶虫已经令贤师徒除害,慈愿已遂,真喜事耳!舍下今备菲酌,请大驾过合,一则与老师贺喜;二则与骆大爷相谈!”消安
:“愚师徒戒荤已久,恐席上不便。”鲍自安
:“晓得,晓得!自有素筵款待。”又
:“虎
乞赐些须,令人庖制,奉敬骆大爷。”消安
:“有,有,有!后边现卧三只,愚师徒要他无用,居士令人剥下
,尽皆取去。”鲍自安命随来之人,拿利刀刺剥后拿去。消安、骆宏助先行,消安又分付黄胖:“等候大虫剥完,锁上殿门,再赴居士家领斋。”说罢,二人同鲍老
庙而行,直望鲍府而来。骆宏勋在路暗想:“余谦这个匹夫,难
醉死了!鲍家许多人来寻找,反不见他。”
正叙谈之间,门上人来禀
:“启老爷得知:看远远来了六骑牲
,
振芳老爷、娘
等五人,还有一位黑面红须却不认得,将近已到庄前,特禀老爷知
。”鲍自安大笑
:“来得正好,大家一会,亦可谓英雄聚会了。”便问消安师
:“山东
振芳,老师可会过否?”消安
:“虽未会面,却闻名久矣!”鲍自安
:“那一位黑面红须,却是那个?”骆宏勋
:“既与
老爹同来,必是世兄任正千了。”鲍自安
:“一定是任大爷无疑矣!消安师少坐,我同骆大爷
迎。”消安
:“既是二位
迎,我师徒岂有坐待之礼,大家同去走走。”于是四个人同至大门。究竟不知会见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解。
暗中护-,故而擒之,非愚师徒之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