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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回惹祸逃灾遇世兄(2/2)

路甚崎岖,且是不知南北东西,向何而走?”余谦:“先曾听得那引路之人说:无上梢树,即是生路,我们只看无梢之树行走,自然脱。”余谦在前,骆大爷:“谅必是的。”渐渐不闻锣声响亮,骆大爷:“就此走远了!”方才放心。那九夫妻各持枪刀,率领众人,分作四队,料骆宏勋仍往苦铺逃走,四队向南追赶。骆大爷主仆不认得路径向北奔,奔家寨,所以听得锣声渐渐远了。却说骆大爷虽然听得锣声渐远,而实在不知向西北走才是家寨正路,他主仆早不分东西南北,走一阵又向西行一程,自未时在家寨起,坐在上不住加鞭,走至。日落时,约略走了有五十里;总不见到老寨,明知又走错了路径,二人腹中又饿,余谦:“我们已离家有五七十里之遥,谅他一时也赶不上我们。看前边可有卖饭之家,吃再走,”骆大爷:“我肚中也甚是饥饿。”二人加鞭奔驰,行到黑影已上,总未看见一个人来往。

正行之间,对面也来了一匹上坐着一个人。后随一人步行,至对面已经过去,那人转过,问:“前面骑者,莫非余谦么?”骆宏勋同余谦听此一声,又惊又喜,喜的是呼名而问,必是平日相识。惊的是离家不远,恐是家有人追赶前来。遂问:“台驾何人?”那个人细看,叫:“这一位好像世弟骆宏勋?”骆宏勋闻他以世弟相称,答:“正是骆宏勋!”那人遂来,骆宏勋主仆亦下了。骆宏勋忙问:“大哥是谁?”那人。“吾乃胡琏也。向在扬州从师学艺,在府一住三年,世弟尚小,轻易不往前来,所会甚少。余谦到厅提茶送,认得甚熟;彼时甚小,而态面目终未大变,我还有些认得。”骆宏勋、余谦彼时七八岁,诸事记得,仔细一看,分毫不差,正是世兄胡琏。抢步上前见礼,胡琏:“近闻世弟与振芳联姻,不久即来招赘。愚兄蓄意至家寨相会,不料途中相逢。但不知你主仆奔驰,往何?”骆宏勋将老设谋,将母、妻盗至山东,扬州奔丧与栾家打擂台,蒙鲍自安相劝,恐小弟在家内与栾家结仇,叫我再往山东家老寨拜见母亲,并带议招赘之事说了一遍。胡琏:“倒未知师母大人驾已来此,有失迎接!今世弟走错路径了,家寨在正南,你今走向西北了。”骆大爷:“路本不熟,又因路上惹下一祸来,忙迫之中,错而又错。”胡琏忙问:“世弟惹下什么祸来?”骆宏勋又将路过家寨,刺死九之,前后说了一遍。胡涟大惊:“此祸真非小!氏九人,只此一,今被你刺死,岂肯休!且家九弟妇金定,武艺通无比。作速同我回家,商议一个主意要!”骆宏勋主仆犹如孤岛无栖,一见世兄,如见父母一般,连声:“是!”遂上了牲同行。

来了有二里之遥,到了一个庄院,下了牲,走门来,至客厅见礼献茶。说:“苦铺至此,一路并无饭店,想世弟腹中饥饿。”分忖:“速备酒饭。”骆宏勋:“多谢世兄费心也!”不一时,酒饭捧,胡琏相陪,人坐对饮。余谦别房另有酒饭款待。饮了数杯之后,骆宏勋告止,胡琏:“也罢!世弟途路辛苦,亦不敢劝你多饮。”骆宏勋才吃了一碗饭,将才动箸,胡琏大叫一声:“不好了!”说:“你有万世不孝之骂名!”骆宏勋放下碗箸,连忙站起来,问:“世兄怎样讲?”胡琏愁眉皱额,跌脚捶。只因。素日授业恩情重,今朝关心皱两眉。不知胡琏说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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