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凶狠地说他已经被开除了,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举起一把椅子要对总经理砸过去,但双手在空中被人抓住了,他拼命挣扎,呻吟着从梦中醒来。
也许,被滑坡堵塞的公路快疏通了吧,不然他怎么会梦见数千里之外公司的事情?刘盛干脆将脸在木盆的水中浸了浸,感觉头脑清新了许多。院子里的树上有鸟的“啾啾”声,天空很蓝,刘盛的心里感到莫名的安慰。
蕨妹子的房间在院子角落,她也出去了吗?刘盛走过去敲了敲门,门却开了,他看见蕨妹子光着的身子一闪又钻进了被窝里。
“怎么,你想我了吗?”蕨妹子露在被子外面的脸浅笑着“去,把门关上。”
刘盛听话地转身关上房门,他的血在这一刻又突地燃烧起来。他坐到床边,将一只手伸进蕨妹子的被子里。“我真不想回去了。”他说。
“那好,就留在这里吧。”蕨妹子半开玩笑地说“种种玉米,进山打打猎,还能吃烧烤野味,这种生活比哪里都强。只是,你舍得下你的漂亮夫人吗?”
“你勾了我的魂,我还能怎么样?”刘盛原想说艾楠嫌弃他不能干的,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男人总是要面子的。
“我又不是女鬼,怎么能勾你的魂?”蕨妹子显然对刘盛的回答很满意, “是你勾我的魂了。”
蕨妹子一边说一边从被窝里伸出两条光溜溜的手臂来替刘盛解衣扣。刘盛钻进了被窝里,和这个充满欲望的身体拥在一起。
“你的身上有种气味。”蕨妹子说。
刘盛一惊,艾楠就说过他的身上有气味,让人想到医院。刘盛一直以为那是艾楠受了暗示后的感觉,因为他对她讲过他早年打工时在医院里,还守过停尸房。
“什么气味。”刘盛不安地问道。
“上海的气味。”蕨妹子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喀喀”笑起来。
刘盛松了口气,问道:“你喜欢上海?”
蕨妹子说不,她讨厌大城市,但是喜欢像他这样的大城市里的男人。“和你在野牛岭亲热以后,回来后我更想你了,早晨起不了床,愿意多想你一会儿。”
刘盛心里一热,能让女人这样是他始料不及。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敏感处。让她像蛇一样难以忍受地扭动着。她说黑娃从不会这样做,那条狗娘养的公狗让他死在外面好了。她说黑娃在县城的姘妇是个狐狸精,黑娃一定会不得好死。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听见幺哥和石头在院子里说话了,接着,还传来艾楠的声音,他们都回到院子里来了。
“糟了!我怎么出去呀?”刘盛压低声音说。
“先别想这些,我要!”蕨妹子贴着刘盛的耳朵说,她口里的热气吹得他的耳心里痒痒的。
在屋外的说话声中,蕨妹子的热情更加高涨,她娇喘着要刘盛千万不要停下,直到两人像泥一样瘫倒在床上。
刘盛突然感到害怕。“外面能听见我们的声音吗?”他对蕨妹子耳语道。
蕨妹子也凑在他的耳边说:“你没看见我咬着枕巾的吗?外面能听见什么?胆小鬼!”
刘盛下床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为怎么出去犯愁。蕨妹子坐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轻松地指了一下后窗说:“笨蛋,从那里出去不就行了。”
刘盛恍然大悟。后窗外是疗养院的外面了,他轻松地跳了出去,然后绕了一圈回到了院子里。
幺哥坐在院子里看一本武侠小说,抬眼看见刘盛便说:“你到哪里去了,洗脸毛巾还扔在井台上,艾楠刚才也找不到你。”
刘盛说他去外面散步了。“艾楠找我有事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