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濮诺的动作比她更快，所以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迫她重新坐了下来。

“你说什么？！我…”汪凝眉倏地回过了，对上了他沉如苍茫夜的眸“我是一木？是一块冰…”

看着她无助而柔弱的样，濮诺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颤了一下，忍不住轻轻将她搂在了怀里，低声说：“傻丫…”

“你放开我！”汪凝眉本不敢抬去看他的脸，拼命挣扎着想要起“你已经我说了这么不要脸的话，还想怎么样？我知我在你面前早已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可是你也没有必要得我这么无完肤吧？看到我尊严尽失的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不，这当然有意义，我必须在意你是怎么看待这关系的。”濮诺突然冷笑，语气变得有些冷厉起来“你知不知我每次搂着你的时候，是一什么样的觉？我觉得自己的怀里抱着的本就是一木，是一块冰！你不但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正常人的温都没有，浑上下冷得让我发颤！”

“不然你以为呢？”濮诺攥起了拳，似乎又受到了那让他忍不住发抖的寒意“你本就是成心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要告诉我，我在你的里，就是一个只会讨债的债主，其他的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本对我的亲近不屑一顾，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你对我的亲近不会有任何反应！别说是情了，就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我都满足不了你，是不是？”

泪终于成串地下，汪凝眉实在已有些泣不成声，不由了，低低地啜泣起来。

“别动！”濮诺控制着她的双肩，将她固定在了床上，声音里有着难得的温和“我只是想知，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真心话？”

傻丫？好温馨的称呼。当一个男人肯这样称呼一个女人的时候，是不是至少可以说明，他对这个女人的心思开始有一不一样了？

要求你笑，要求你开心，要求你心甘情愿，但是至少，你可以试着用一平常心来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个要求总不算过分吧？”

“不是不是都不是！我是故意那样说来骗你的！你放开我！”汪凝眉越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胡地摇着，而且泪已经渐渐在眸中汇集，看上去晶莹闪烁，带着一别样的“我对你什么觉也没有，我一都不舒服，我…我…”

叫到这里，汪凝眉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心底最的秘密，她不由一下捂住了嘴，站起就要往外跑。

“我就是要让你忘记这些。”濮诺打断了她的话，甚至微微向前倾了倾，或许是汪凝眉的错觉吗？她似乎在他的睛里发现了一丝隐隐的期盼和渴望！“忘记你是因为什么才留下的，只需要记住你已经留下了，然后试着用平常的心态看待彼此。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和你有了肌肤之亲的普通男人，这样也不到吗？”

“我说过了，恐怕很难。”汪凝眉苦笑，并且扭过了，躲开了他灼目光的注视，免得一不小心化在里面“你对我而言，永远都普通不了。其实何必纠缠这些呢？你只来讨你的债就好了，何必在意我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那没有意义不是吗？”

或许是第一次听到濮诺如此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汪凝眉略略有些诧异。可是仔细回味一下他刚才说的话，她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对你来说，这个要求当然不算过分，可是站在我的角度…我想这恐怕比较难。我想我短时间内本不可能忘记，我们之间是因为什么才有了这样的关系！只要一想起这些，我就会觉得尴尬，觉得无地自容，觉得比你矮一截…”

汪凝眉被他这一声过一声的责问得满脸苍白，忍不住瞪大了睛连连摇：“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对你不屑一顾！其实你是个相当优秀的男人，每次你亲近我的时候，我都觉得舒服得很！可是我不敢放纵自己去受，因为我怕我会不由自主地迷恋上这舒服，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死无葬之地的！而且你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轻浮放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对钱买我的男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