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点了点头,继续跟下属说“你去找找3组的小刘,就说是我叫你去找他的,有什么事叫他来找我。”
他转过身子看着她,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了,你回去吧。”他看着乔纳,对下属说。
下属点了点头,愣愣地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对乔纳说:“大嫂,来啦。”
“啊?”乔纳被这称呼吓蒙了,她完全没料到会被人称作大嫂,正想骂对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却听到郑恒松在那里接口道:
“好了,有事打电话给我。”这算是逐客令了。
下属马上心领神会。
“好的。再见,松哥,再见,大嫂。”下属很有礼貌地朝她点头招呼,随后走了出去。
乔纳看见他小心地关上了门。
“他是不是神经有毛病?我根本不认识他。”乔纳转头向郑恒松发难。
“是我让他们叫的,我把你的照片发给下面了,我叫他们以后看见你要恭敬一点。”郑恒松神态自若地说。
乔纳本想开口骂他无聊加无耻,却忽然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虽说穿了病号衣,仍旧气度不凡,风度翩翩,但说话声音却轻了三度,精神不佳,眼睛里也透着三分疲倦和七分焦虑,于是她终于没有将“你搞清楚,你不是我老公!”这句话说出来。
“你好点了吗?”她走到他病床前问道,瓮声瓮气地说,同时把装豆腐的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好点了。”他笑了笑。
“刚刚那些人是你下面的人吗?”
“这两天会有行动,所以大家很紧张。”郑恒松的口气好像在安慰她。
她注视着床头柜上的豆腐盒子说:
“豆腐帶来了。你要吃点吗,是莫兰拌的,她的手艺棒地很。”
“我现在不想吃。”他朝她微微一笑。
“你到底吐血了没有?”乔纳很关心这个问题。
“没吐很多。”他说“只有两手帕。”
乔纳吓了一跳:“吐了那么多?!那你的大便一定是黑色的对不对?”
“我没看。”
“你怎么会没看呢?这是很重要的症状。”乔纳为他的无知感到焦急,其实在来看他之前,她已经上网查过胃出血的信息了。
“我在想事情。”他低声说。
“想事情,你在想什么破事情,搞得连大便颜色都忘了看?你怎么跟医生说?医生难道没问你?”
“我在想你。”
乔纳愣住了,半是恼怒,半是感动。
“你在大便的时候想我?”她喃喃自语。
他大笑起来:“其实我大部分时候都在想你,但是你只问了这个时段,我只好实话实说。”
“妈的,你对我也太痴情了吧。”乔纳无言以对地感叹了一句。
他伸手握住了她放在床边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胃出血吗?”
“为什么?”乔纳斜睨着他,心里琢磨着他下一番话中的主角也会是她,难道因为想我,就吞了缝衣针,结果刺穿了胃?
“我有段时间每天晚上要一点烈酒,后来就成了习惯。”他缓缓地说。
“一点,是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