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细碎的脚步由远至近，两人上不作声了。

莫兰瞥了一郑冰，她很兴，看见郑冰并没有嘴的意思，适时保持沉默也是聪明人的表现，莫兰知，郑冰现在想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里面的黄雀，所以，莫兰现在可以肯定，郑冰刚刚的盘问一定没问什么来，所以她现在要看看莫兰能有什么收获。莫兰心里觉得有趣，一旦工作状态，郑冰就变得理智聪明并且有涵养起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莫兰转低声问郑冰。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这骗！”郑冰轻声回复。

“她看过的，她都看过。这次回来她全看过了。”

“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吗不走？”

白小梅好像没有听见，听她的脚步声似乎已经走到楼上去了。

白小梅看看莫兰，脸上举棋不定的神情。莫兰上换了个话题，情地说：“忘了跟您说了，阿姨，这素月饼是今天上午刚的，非常新鲜，您一定要趁早吃哦，龙华寺的素月饼非常有名。”

莫兰觉得是时候该切正题了。

“以前没全看吗？”莫兰上听了一个小细节。

可惜白小梅的嗓门大，想不让郑冰听到也不可能。

“是嘛，你是跟她一起写书的？”白小梅客气地答应着，睛一直盯着龙华寺素斋看。

“比你早一。你果然很会撒谎。”郑冰恶狠狠地说。

“是啊，她是去世前一个星期来的，她每隔一段时间都来看看我。”白小梅帶着惋惜的神情答。

“好的，谢谢。”莫兰赶把那个塑料袋自己的包里“那我就先告辞了，阿姨，我一会儿还有事，您自己多保重，等我整理完，我就把这些东西还给你。到时候，再给您帶好吃的素斋。”

莫兰又回眸看郑冰一，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表情严肃而机警，莫兰上继续说：“请问，那些东西还在吗？”

莫兰扫了一塑料袋里的东西，有文稿也有书信。

“嘘…我现在是要拿到重要的证据，如果你想清楚你哥的那件事，就继续装作不认识我。”莫兰轻声说。

“谢谢，谢谢，这些东西你拿去没关系，写书要，对了，你等等。”白小梅转走到院里，不一会儿，她就拎着一袋青菜来“把这帶上，这是我自己家田里的，今天早上刚摘下来。”

“只有这些了。”白小梅用手抹了一下鼻。

“白老师的事，我现在想想都难过，”莫兰惋惜地说“真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想不开。我觉得她看上去一直都非常乐观的。”

“要不要帮忙，东西多吗？”莫兰在她后喊。

“那她有没有看过这里面的东西？”莫兰问完又解释了一句“她叫我整理她看过的东西。”

“嗨，人要是生了病，都这样。”白小梅叹了气“她心事太多，虽然吃得好穿得好，可是不如我。我每天吃青菜，念佛，反而什么事都没有。”

“这些信以前放在楼的房间里了，这段日整理才发现，丽莎当个宝一样看。”白小梅指了指那些信。

看来素斋的威力真不小，莫兰想。

白小梅笑着。

看来这些信是关键。

白小梅听到这句上又了笑容，她拍拍礼盒，说：“谢谢你，你想得真周到，”随后她站起，向后面的屋走去“我去找找你要的东西，上次丽莎看好了，也不知放到哪来去了。”

白小梅一怔，皱起眉看了一郑冰。

莫兰客气了一番后，终于提着那袋帶着泥土气的新鲜

郑冰不说话，于是莫兰说了下去。

“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单独谈吗？”郑冰冷笑。

“白老师特别关照我，要我把朱倩的所有文稿都收集起来，”莫兰叹了气“她叫我来找你，她说朱倩的东西都在您这儿。”

“白老师是不是在去世前来过这里？”她把白小梅拉到屋的角落悄声问，她用角扫到郑冰正在使劲想听到她们的谈话。

“是啊，白老师就是心事太重。”莫兰说。

资料，就是她告诉我，您喜吃素斋的。”莫兰笑嘻嘻地说着瞟了郑冰一，她看郑冰的睛里惊讶的神，其实她当然不是从白丽莎的嘴里知这些的，她是从白丽莎的文章里看这一的，白丽莎曾经在文章中写“我一个妈妈丽动人喜演戏，我另一个妈妈善良纯朴喜吃斋念佛。”莫兰认为，白丽莎的文章自女儿朱倩之手。

“其实，我这次来，一是为了看看阿姨，二是，”莫兰笑嘻嘻地说“白老师去世前委托我把书写完，她想让我来拿一些她女儿的东西。”

不一会儿，白小梅就又现在她们两个面前，她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

莫兰知对于白小梅这样的人来说，缠着她追问朱倩是否是她的亲生女儿，会非常唐突和难堪，而且她也未必会承认这一，所以脆她一开始就把这当作理所当然的既定事实来对待，这样反而消除了白小梅的尴尬，更容易达到目的。但是不知郑冰是否理解她的举动。她禁不住又看了一郑冰，发现后者正若有所思。会不会在她来以前，郑冰正在向白小梅打听朱倩跟白丽莎的关系？真不知她是怎么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