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望着她。她静静地站在那小山丘上，肩膀上的斗篷松松地挂着，肤似雪。她目视着寺院，那阵轻细的声音还在响，于是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风过山谷，也向山陵。寺院再度响起了平板的钟声。风把死者的衣扬起来。雪开始下了，一开始轻扬着，然后愈下愈大，飘下到死人们腊黄的、手臂，还有还睁大着睛的脸庞。

『你怎能这事！』我说，『用谎言欺骗那地无辜的人们！』

整座寺院熔大火之中。我目视着这情景，睛为弥漫着灰烬的烟所熏，了泪。虽然站在雪地里，我并不到寒冷，也不因为一连串的杀戮而觉得疲惫。而我的肤比以前更白，肺变得更为健，我连自己的呼声都听不见。连心脏也更有力而稳健，只有我的灵魂变得更污龊。

『可人儿你听我说，我你。你使我从长眠中醒过来，好完成我的使命；我只要看着你，看着你湛蓝的睛，听见你的声音就觉得快乐。你不会知如果你死去我会有多么痛苦。星月为证，你将成为我完成使命的助手。但你却只能像犹大对耶稣的用一样，只是完成工作的。当使命完成，我将不得不毁灭你像耶稣毁灭犹大一样。』

她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她就要对我发攻击，她的脸凝止如雕像。我想我的死期已到，我就要像亚辛一样死去。我救不了卡布瑞或路易斯，也救不了阿曼德。我不想抵抗，因为那是没有用的。等一下我也不会跑，假如我要

『依据我的理！』她回答，脸上还是挂着跟从前一样温柔好的笑容。『我就是真理，就是这些事的依据！』

我因为恐惧而发抖，好像生平第一次我明白发抖是什么意思。我试着要多说一些话，但老是结结。最后我终于嚅嗫着说：『到底这事是依据什？理？』

生平我第一次开始害怕死亡，我害怕她杀掉我，只因为我无法再一次刚才那样的事。我不能陷这个设计之中，我希望我有勇气能够拒绝这件事。

『走吧。』她说：『永远离开这座寺庙。把这些尸留在风中雪地里。告诉其他人，当那些死去的男人们牺牲之后，一个新世纪已经来临，你们会得到永恒的和平。我将再回来告诉你们怎么，你们要耐心等候。现在只要相信我以及你们所亲看见的，告诉其他人也要这样相信。要男人前来此地看看发生了什？事。你们要等着我再度到来。』

她们一致遵从她的命令，跑向远的路去告诉那些已经逃离的人们。雪地上传她们喜悦的呼声。

我开始怒不可遏。原来的惧怕很快地转成了愤怒。我的心沸腾起来。

此时祥和的气氛已经散去，原来残酷的气味再次清晰地现。女人和雪地里的尸堆，都是那无形力量的展现，让人无从逃离又无力挣脱。

一阵细柔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把寺庙和它四周的事散开来。

她的声音愤怒而冰冷，但是她姣好的面容却一也没变。

『阿可奇，请你帮帮我。』我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去杀人？为什么你说男人都应该受到惩罚？为什么地球会有一个新的、和平的统治者？』

钟塔开始倾颓，发大的声响，石向松垮掉落之后，整座塔在山谷中倒下。发最后一声锺响后，锺也毁倒在雪地里。

我又发了一个冷颤。黎斯特你在什么？不敢说心里想说的话？

是多么好的一刻。那时我会一边唱着颂歌一边回家。我曾在一本旧书上看过圣母的画像，让我受到迷恋和虔诚的宗教狂，就像此刻一样。

油罐打破了，火盆也掉下来。火焰把衣服烧得发轻响。又又黑的烟雾升起，从塔里飘来，再飘到后墙。

你以我之名，为我而杀人，所以我给你无人拥有的自由：你杀害你的同胞是正确的事。

甚至从我内心，光照不到的地方，发一个想法。如果我相信她的话，所有我过的事，我对那地无助又脆弱的凡人所下的杀手，都可以得到救赎。

我的问题听起来是如此愚蠢。看着她的睛，我真的相信她就是女神。她好像我的血一样，把我的信仰到她的上。

我照她的话了。再度我看到了她绝世的丽。亲的，我已经属于你了。你是我唯一的伴侣，我最好的同伴。你应该明白。

我到她的手搭上我的肩。『黎斯特，转过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