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一个是谁

杀掉一个人，就可以从dong中解脱chu来，之前是我，现在是晶晶，那么下一个又是谁呢？这个游戏什么时候能结束呢？我知dao这样想是不对的，也是不合逻辑的，但忍不住就是会那样想：晶晶说不定正被困在防空dong里。也说不定，此刻正通过海报看着空无一人的寝室…

我沿着东湖边走了很久，其间穿过一条两边都是小吃店的街dao，走过弯弯曲曲的小路，路过有蓝se围栏的建筑工地，最后又回到东湖边。我不断地改变着步伐的节奏，偶尔假装弯腰系鞋带，或停下来打手机。

那zhonggan觉一直在shen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以同一步调存在着。有好几次，我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东张西望，却一直没有发现它。可我明明在经过安静的街dao时，听见了脚步声，不止一次，而且每次的节奏都很相同。我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猛然回tou大喊一声“我看见你了！”但又觉得似乎毫无必要。再说我对它究竟要zuo什么也gan到好奇。是纯粹的跟踪？我想不明白，像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既没有富有的父母或亲戚，也不曾目睹杀人案，更没有和谁结下冤仇，跟踪我有什么意义呢？

我低着tou，然而全bu的注意力都放在shen后。某个时刻，湖边凉shuang又略带水腥味的风曾经让我怀疑这是一zhong错觉。我不知不觉离开人来人往的dao路，走进满是两层民宅的幽暗地段。

它突然消失了。我在shen后伸chu的那只gan觉的chu2手，顿时扑了空，毫无准备地重重地跌倒在地上。而这时我也发现，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的dao路十分狭窄，两旁的住宅相当陈旧，静得chu奇。从各家yang台的情况看来，几乎一半以上都是废弃的空房。墙上写着白se的“拆”字，不时能看见楼房之间杂草丛生的空地。想必这一带将很快被整片拆除，然后建成新的楼房。就是那些尚有人居住的房屋yang台上，很多hua草也正在枯萎，大概主人也正忙着从这里搬走，无暇照顾了。还看见两三辆三lun车被扔在门口。几只liu狼猫在yang台和楼dao里若隐若现。现在是黄昏，正是下班回家的时间，但这里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我完全不知dao这是哪里，好像刚刚梦游过来似的，东南西北也分辨不清。也许是湖边村和学校之间的狭窄地带，但又不能完全肯定。我开始转shen往回走，但遇到路口时却想不起来，刚才是从左边还是右边过来的。我是一个方向gan极差的人，遇到yan前这zhong情况，也只有随便挑选一条走走看了。

就这样，我不可思议地在这片其实面积不大的住宅区里迷了路。很多次看上去险些就走chu去了，但是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路。我怀疑这片住宅区gen本就是圆形的，因而如果沿着一条路走下去，就又会回来。如果是这样，那么chu去的路只有在这个圆的某个岔路上。然而当我沿着某个岔路走下去的时候，发现yan前的dao路更加陌生了。

“不会吧，你在学校附近迷了路？”张生在电话里惊讶地说。

“是啊，不知dao怎么走过来的，现在又chu不去了，你来找一下我吧。”

“好吧，描述一下你的位置？”

我断断续续、毫无信心地描述了一下周围的情景，张生说很快就来，然后挂了电话。在他来之前，我还是待在原地不动比较好。于是我找了家空房门口的石凳，坐下来。走了半天的路，这样一歇，居然很是舒适。因为巷子狭窄，在黄昏时，yang光已然被两旁的建筑挡住，整条dao路都笼罩在房屋的yin影下，风也变得十分凉shuang。被这样的风chui着，不知怎么突然产生也许应该养只猫的奇怪想法。

巷子里还是半个人也没有。也许还有其他的路通往这些房屋，我所在的，很可能是一条平时gen本不走人的路。所以我闯进来，chu不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突然，那zhonggan觉又来了。就是刚才那zhong被人死死盯住，但又找不到视线来源的gan觉。我握jin了口袋里的笔，随shen携带的东西里面，也只有这个可以拿来防shen。和刚才一样，它没有靠近，只是在某chu1，一直观察着我。这zhong被观察的gan觉让我浑shen不舒服。我拿chu手机，拨了张生的号码，故意很大声地说：“你到哪儿了？怎么还不过来？”

张生在电话里好像有点生气“你说的路gen本不对，我找了半天，这哪里有什么烧烤屋？”

“怎么会没有呢，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