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我的鞋上会沾满了泥。当时我为了挖坑,还把背包放在地上过,因此背包上也沾有一些泥土,还有松树的针叶,你知的,我们学校的山上
的都是松树。晚上我回来以后,以为你已经吃了安定,睡着了。我怕第二天你会奇怪,我鞋上怎么有那么多泥,不好解释,所以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想好,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鞋刷
净。没有想到…你还是发现了。”
“那么…最早,你告诉我,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我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知说什么好。直到,我突然想起…
“那是从…什么时候…”
“你听我说完。”张生握了我的手“不
怎么样,现在没有找到林
的下落,就不能
想。”
“最早,从你的第一个噩梦开始。那不是一个噩梦,那是真的。”
“其实…你并不是从那一天开始,才有这个病的…”
“那天我看见你穿着这件衣服回来,就知,之前那件衣服不是丢了,而是你…也许应该说是另一个你,早就把它藏了起来,至于藏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
,应该…不是在家里。”
“我本来想瞒着你。因为一是这件事本还没完全
清楚,二是,如果你的…有一些什么问题的话…也许告诉了你,会让你的
神状况变得更糟。所以我打算先瞒住你,然后找机会劝你去看一下医生,等你完全好起来,再把这件事…或者,永远不告诉你都行的…”
他也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地了
。
“这就是…你要隐瞒我的事…”我看着天板,喃喃地说“我怎么办…我很可能杀了林
…”
“可是,我记得那天我穿的衣服,第二天还穿过啊。”
“是这样的。”
张生避开了我的神,半天也不说话。
我和张生搬这个
租屋的一个多月后,一天,因为一件小事,我们吵架了,我一气之下跑了
去,一直到很晚都没有回来。张生有些担心,于是就
去找我。他从
再后来,张生考虑到,那件血衣、砖还有林
的东西都不能留在家里,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何况我的
神很可能仍然
在不稳定的状态,万一醒来又去
什么事,而张生又不在家的话,那就糟糕了。所以张生把所有的东西都装
一个塑料袋,然后放在床下。之后,就一直坐在旁边假装看书。后来我就醒了,并且真的以为我睡了一整晚。难怪那时我会觉得,睡了一个晚上,还是那么累。
“接下来,该解释你的第二个问题了。”张生说。
“张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我的心再次开始加速“我是不是…还
了什么事…”
第二天,他等我门上课去以后,将塑料袋从床底下拿
来。然后带着这个塑料袋,在学校里闲逛了一天,目的是寻找最合适的隐匿地
。最后,他决定埋在离东湖最近的那个山上。那座山,就是刚才我蹲坐在寝室门
时,背后的那座。天黑以后,张生带着这堆东西,上了山,在他早已看中的地
,用铲
挖了一个坑。将东西埋
去以后,铲
也丢在了附近。
“张生,你之所以会认为,是我早早地把衣服藏了起来,一定是你也曾经见过我了什么事,对不对?否则,你看见我穿着那件衣服,看着我拿着砖
,浑
血迹,一定会
到惊讶,甚至可能会害怕,也许还会拼命地摇醒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张生,你为什么那么冷静?”
我沉默了一会。
“你记得吗,你曾经丢过一件衣服…”
“好吧,你说吧。”
啊,我猛然想起,我的确曾经丢过一件衣服。就是背后有一长长的黑
划痕的那件,我在东湖边迷路的那天,回到家里,曾经洗过它,之后,又把它晾在
台上,但是第二天,它已经不见了。我一直以为它是被风刮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