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二师弟技不如人，我天枢无话可说，之所以要除掉你，并非因为二师弟之死，而是因为上古封印。”顾尘当真一都不拐弯抹角“你很聪明，理当想得到我们要杀你并非只是为了报仇，你不提，不过是在等我先提而已。”

“过奖了，我不聪明，我不过是不算太笨而已。”沈萤倒是很谦逊，可虽是说着谦逊的话，她的面上却不见丝毫谦逊之，“这位大师兄是想要和我说话吧？想要和我说话可以，先让那个莽夫转过去，长得太过分，我怕我瞧得一个不舒服就过去了什么都说不了。”

那保护着她不受伤害的无形力量，不是来自于掌心的墨衣墨裳之力，而是来自她的肚，来自她的孩。

断了她的咽时被那无形的力量击散。

顾尘的手再一次上段秋的拳，依旧平静：“师弟，不用白费力气了。”

“看来，你们是认定了我和上古封印有关了。”沈萤。

“你知我们是天枢门下弟？”顾尘心中微诧，愈发觉得前这个看起来弱非常的女不可小觑。

“师弟。”顾尘再一次拦着段秋。

可段秋的拳在只差一寸就要揍到沈萤面上时却忽地停了下来。

段秋满腔怨愤地收回手。

“不，你不是不算太笨，而是很聪明。”顾尘毫不吝啬地夸赞沈萤，却又平静直言“天枢的天下义不是不同寻常之人非杀不可，而是你，非除不可。”

“难不是普通人就非死不可么？”沈萤浅笑反问“你们天枢的天下义便是如此么？”

看不明白，就不会太悲切。

“能将近的危险与杀气化无，你不是普通人。”这是顾尘对沈萤说的第二句。

“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沈萤浅笑着，得不不慢“我可没有说你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你什么。”

看着段秋气得半死又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沈萤笑得满意，这才转眸看向顾尘。

可不他如何发力，他都拳都再近不得沈萤一分，反是那烈烈的拳风震得整个车震不已。

沈萤非但毫不畏惧，反像没有看到段秋那满是杀气的拳似的，懒洋洋地笑了一笑。

其实，沈萤很清楚，如今不是她在保护她的孩，而是她的孩在保护她。

他的面是平静的，语气也是平平静静的，从他的面上，竟是看不丝毫敌意。

的确如沈萤所说，他们本就奈何不了她！

不是他自己停下的，而是被一无形的力量挡住了，不得不停下，从他那咬牙切齿手上使劲发力的模样就可以看得不是他自己想要停下的。

那个魁梧的丑男人前边声声说了要替他的二师兄和三师兄报仇，而死在她手上的人除了望云观的无恒真人与天枢人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人，前这两人显然不可能是无恒真人的师兄师弟，那就只可能是天枢的人，且她与呆货破除封印，而天枢则是以守护封印为使命，只要他们不死，就总会再碰上。

“怎么？就因为我杀了那个自以为是非要取我与我三哥命不可的人么？”对方既未提到封印之事，沈萤便也避而不谈。

顾尘看着沈萤凸起的大肚，平静的神黯了黯，恍惚间很是沉重也很是痛苦。

“你也很聪明。”沈萤又是轻轻一笑“和你这平凡的容貌可一都不相符。”

她觉得很震惊很不可思议，可的的确确是她的孩们在保护她，替她化解所有危险。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背过去的段秋此时怒不可遏地转过来，抓起拳就要朝沈萤面上抡。

沈萤虽知他们杀不了自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她必须在那个呆货找到她之前或是在墨衣之力恢复之前保护好她自己，保护好肚里的孩。

谁知顾尘竟是淡淡一笑，：“有时候，我倒宁愿自己糊涂一些。”

段秋将自己双手指骨得咔咔作响，真是恨不得将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打成泥，莫说没将她当女人看，而本将她当成了为祸世间非除不可的祸害来看。

沈萤只是浅笑着一下又一下地抚摸自己的肚，一边抚一边：“孩们乖，别怕，娘亲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

可孩们的这力量，又是如何而来的？

这一次，顾尘没有阻止段秋。

“我说过，我虽不聪明，但也不算太笨。”沈萤依旧浅浅笑着。

“难你想说不是？”顾尘反问。

顾尘压下段秋气得发抖的手，平静地看着沈萤，：“你很聪明。”

“你——”段秋咬牙切齿，偏偏他却对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了。

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