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看过了，怎…”

“你要把这幅画送给我？”纯苓很震惊。

“嗯，都是我的。”莫凛觉得这个单纯姑娘的心思得有些快，他有些跟不上。

这忽然的夸赞让莫凛怔住，而后谦虚：“姑娘谬赞了。”

之后的每一天，纯苓都会到莫凛这书房院里来，有时候留的时间长些，有时候又短些，但不时间长还是短，她每一天来到的时候，都能看到莫凛。

纯苓又转来看他，睛亮盈盈的“那这些书你都看过了吗？”

“才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纯苓一都不给莫凛谦虚的机会，着转过来看着这摆满了书架，且书架上排满了书册书简的屋，又问“这些书，都是你的吗？”

莫凛没有再问，而是转移了话题：“姑娘若是喜我这幅画，届时我画好了便送给姑娘，如何？”

“莫凛，你真是太好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纯苓又是笑得满目璀璨，莹亮有光。

彼时，只是他尚未知晓她来自妖界，而在妖界，最受百姓尊崇的便是学文之人，是文官是先生。

纯苓的目光又回到了书案上，回到了那芙蓉上，可忽地又来到了莫凛面上，只见她一副激动的神，问莫凛：“这是你画的吗？”

“我不是。”莫凛笑着摇摇“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在西山见到姑娘那一次，我正是到西戎国去谈生意归来。”

纯苓却是不说话了，面甚至黯淡了下来。

莫凛依旧笑着“姑娘看我了，我就只是一个生意人而已。”

听着莫凛说自己只是一个生意人，纯苓面上的崇敬仍在，却带着满满的可惜“可惜了，你看了这么多书，人又这么好，应该是个先生的！”

妖界恨着人世，却又向往着人世，向往着上古妖帝曾亲手写下的一册又一册留给妖界孙后代的书册中那关于人世的好，夏秋日，风霜雨雪，草木荣枯，人的丑，人的善恶，，。

“那你可以到我们那儿去当先生啊！”纯苓心里一个劲儿地觉得可惜，一不小心便将心中所想给说了来。

“待墨透之后就不会了。”莫凛。

对先生的尊敬，纯苓也如所有妖界民一般。

“若是姑娘喜的话。”莫凛。

莫凛又被纯苓这突然的夸奖而得微微一怔，他不过是看过了这些书而已，却又有何厉害可言？又有何值得她崇敬的？

“莫凛，你是什么的？是先生！？”在妖界，只有教书之人才能被百姓尊称一声“先生”，而能成为先生的人，必是妖界中不学识还是品都要是无可挑剔之人，是受百姓尊崇拥之人。

“墨还未透，姑娘怕是还不能碰。”莫凛本不想阻拦纯苓，可看她看这幅画如此神的模样，若是她自己把画碰坏了，怕是难过的会是她自己。

“不对，应该当个官！文官！”在这儿，文官的地位要比先生要，得多。

“那墨了之后我就能碰一碰了吗？”

画上，她甚至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想要抚一抚那画上的芙蓉。

“莫凛，你人好，你的画也好！”纯苓眸光璀璨。

纯苓听到莫凛的话，猛地缩回了手，而后转来看莫凛，小心地问：“我会把它碰坏吗？”

有时候，院里有其他人，她便等着人走了她再现，从不会在莫凛之外的其他人面前现，哪怕是初一在，她都不会现。

在他们那儿，最缺少的便是先生。

如此好几次之后，即便她什么都没有说，莫凛也还是察觉到了她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想见，是以再往后，纯苓再到这院里来的时候，再没有在这院里见到除了莫凛之外的其他人。

“如果姑娘想的话，那是可以的。”

“当然。”

“真的吗！？”纯苓满脸惊喜。

纯苓看他的神顿时变得既激动又喜“你画得真好看！我看着的觉就好像看到了荷开的那一瞬间一样！太漂亮了！”

“你们那儿？”莫凛有些好奇“在哪儿呢？”

“嗯，尚未画完。”莫凛应。

然，莫凛的一个“怎么了”还未问完，便被纯苓崇敬般的声音打断“莫凛！你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