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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我见犹怜孤灯照断雁谁能遣此(2/6)

照理应该打南风去,她因为看见筒多,想留么张杂一,起手便打了一张六索去。一个圈过来,杨杏园打了一张三筒,白素秋抢着便叫碰,回一看,自己二三筒的对,可以两上的,便只把四五筒吃下来,打一张五索去。对面的余咏西:“怪呀,怎么起手就拆五六索的靠?”白素秋也不声。第二圈,杨杏园又打了一张七筒,白素秋想吃,又舍不得拆散一对九筒,况且要贪一,地下的牌也不宜太多,未免踌躇了一会。结果,还是抓了一张六筒,很是喜,因为刚才已经打了一张五索,便扣住五索,先打南风去,恰好下手对了。白瘦秋笑:“我刚补成一对的,你要早打来,那就没事了。”杨杏园听了这话,更注意白素秋的牌,知她必定在的一。这时他有一四筒上,就和嵌七筒,七筒上,就和一四筒,已经定局了。余咏西又推推杨杏园:“庄家的牌已落定了,留心啊。”杨杏园:“不用你招呼,我自然知。”又抹了几个圈,白素秋补上了一张四筒,打五索去单和嵌七筒。偏偏白素秋又不小心,起牌的时候,袖衫把一对九筒挨着倒了去,她虽然赶快理起来,杨杏园快已经看见了。他一想:“我先放七筒,她要吃没吃,后来她又没打八筒。无论如何,她不是和六九筒的清一,就是和七筒的清一的。和六九筒没有她的法,若是和七筒,自己和四七筒,正好拦她的上和。”断定了,也不声,只装不知。抹了几个圈,大家都没有张,白素秋急的很,便问杨杏园:“密斯脱杨,我的牌,又被你扣了罢?”杨杏园:“我手上现在只有四张牌,怎样扣得住人家的牌,难自己不想和吗?”

他们发生了问题,要我去想法吗?也没有十分研究,就一直到余咏西家来。他一门,余咏西不让他客厅,就请他到上房去坐。走到上房,只见白瘦秋白素秋都在里面。余咏西对杨杏园:“请你来没有别的事,两位密斯白发了麻雀瘾,急于要打牌,无奈我这里是三差一,不能成局,所以把你请了来凑上一脚。”说着,一个人便把桌拉开,拿一匣麻雀牌,啦啦就往桌一倒,里说:“来来来。‘白瘦秋笑:”你怎么这样急,人家密斯脱杨还没有说来不来的话呀?“余咏西:”不用说,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不来的。“说着,就捡东南西北风四张牌,一阵抹,把四张牌叠好了,手里握着两粒骰,一面摇,一面对杨杏园:”坐下,坐下,好班庄定座。“杨杏园笑:”当真你就不征求我的同意吗?“余咏西笑着对白素秋一指:”看在这两位生客的面上,你也不好意思说不来两个字呀。“白素秋:”你自家要打牌,还说看人家的面,好会说话。“杨杏园一面坐下,一面笑:”不要,不要,我是和咏西闹着玩,其实我也是牌鬼,只伯没有机会呢。“说话的时间,白氏姊妹也站在桌边,余咏西早掷下骰去。班庄的结果,白瘦秋坐在余咏西的上手,杨杏园坐在白素秋的上手,四个人便叉起麻雀来。杨杏园一面理牌,一面说:”我早就想打牌,总没有机会,不料今天在这里打起来了。“余咏西笑:”难梨云那里,你也没有报效过吗?“杨杏园见他在女朋友前面,谈起窑儿,觉得他太过于放狼,便和他丢个。余咏西会意,也就没有往下说。这天杨杏园的手气很好,十牌倒有七八牌是他和,他下手的白素秋,总没有开和。到了四圈的末牌,正是白素秋的庄,四家都下了买,白素秋一面起牌,一面说:”就是这一牌,我要扳本了。“余咏西推推杨杏园:”听见没有,你放牌要留心呀。“杨杏园:”反正照规矩打就得了。“白素秋笑:”密斯脱杨,你还说照规矩打吗?四圈到底,还没有放我和过一牌呀。“杨杏园:”那只怪密斯白的手气坏,不能怪我上家扣牌呀。“说时,牌已起完了。白素秋一看,有四五筒两张,一对三筒,一对二筒,一张么简,一对九筒,和一张八筒,另外南风一张,五索一对,六索一张。

杨杏园看见她这样兴,而且又把牌摊下来了,若是摊牌来拦她的上和,不用提,差不多和焚琴煮鹤一样,是个最煞风景的事情,只得让她和了。便把四张牌握在手掌心里,给白素秋看:“密斯白,你这牌和得好快,你瞧,我这好的牌,都和你不过。”白素秋一看,见他是两张二万,五六筒一靠,正要的是这张七筒,拦自己的上和。她还没有说话,杨杏园便把手上四张牌,往牌堆里一搅,早和了。

一言未了,余咏西拍的一声,打一张七筒。白素秋看见,好不快活,连忙站起来,一手抢了过来,把面前的牌一推,拍手:“呵哟!三翻!三翻!清一!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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