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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魏郯(6/7)

己是如何回到家里,可是那夜的梦,却许多年后也仍然清晰。他梦到自己在街市里穿行,人来人往,却只有尽头的那个纤纤背影清晰在目。

他苦笑,徐蘋说得对,既然不是自己想要的,放弃又何妨?

时光荏苒,一些人们以为理所当然的事,并没有发生;而一些人们以为不可能的事,犹如温壤中的萌芽,一朝破土,将世界全改。

傅嫤没有嫁给裴潜。

她的家族在他们成婚之前,突然倾倒,而裴潜的父亲则提前一步,把婚退了。

魏郯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正在陇西做军司马,闻得此事,急返长安。裴潜已经娶妇,却闭门不出,傅氏的府邸也被封了起来。他多方打听,才知晓傅嫤被刘太后保了下来,留在了宫中。

而一年之后,刘太后薨逝,傅嫤被嫁往了莱阳。

那是魏郯最后一次在长安见到她。确切地说,并非见到。新妇坐在马车里,上面的装饰甚至不如她从前乘坐过的任何一辆。围观的人站满大街上,议论纷纷。

“她走了。”城外的望归楼上,魏郯和裴潜并立在阑干上,望着车马远行。

裴潜消瘦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孟靖。”他目光幽远,缓缓道“若我将来寻回了她,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么?”

魏郯看着他:“你寻回?如何寻回?”

裴潜没说话,少顷,他将手中的酒盏凌空递了递,仰头灌下。

罢了,一掷,酒盏在地上“砰”一声摔得粉碎。

傅嫤离开之后,魏郯再也没有得到过她的消息。他也没有太多工夫去打探,因为傅嫤离开之后,祸起宫闱,长安风云骤变。

何逵倒行逆施,天下共讨,由此,朝野大乱,手中握有兵权的人,转瞬成了世间主宰。

魏郯的父亲魏傕,在河西拥兵五万而起。

“天道不行,唯强者生存!”那时,他将一副沉甸甸的铁甲递给魏郯,神色严肃“给你五千军马,若拿不下扶风,提头来见!”

魏郯紧张而兴奋,他首次征战,三日内便将扶风攻下。之后,他随父亲转战南北,成为麾下最得力的大将。

风沙和铁血的磨砺,他再不复从前那个少年羽林郎的青涩模样。

他施展武功谋略,攻城掠地,为人瞩目。当他重新骑马回到长安,他听到路旁的人们说,那是魏傕的大公子,如今呼风唤雨的人呢。

“你变了。”这是在淮阳与吴璋谈判时,裴潜对魏郯说的第一句话。

魏郯笑笑,看看裴潜:“你也变了。”

裴潜自嘲一笑。

自从长安之乱,裴潜举家避往扬州,与魏郯再见,已过去四年。二人促膝长谈,天下时政,仍畅快如从前。

唯有说到各人家室,二人俱是苦笑。裴潜的夫人体弱,在往扬州的路上逝去,此后一直未娶;魏郯忙于征战,亦不曾顾及成家之事。

“她还在莱阳。”裴潜忽而道。

魏郯一怔。

“嗯。”他颔首。前番攻下洛阳的时候,降将之中有一人是莱阳太守韩逵的侄儿,他曾亲自问过傅嫤之事。

“扬州往山东的路在你手中。”裴潜道“开春之后,我欲前往莱阳,把她带回来。”

“韩逵肯么?”魏郯问。

裴潜沉吟:“我打探过,她一直未曾生育,韩逵夫妇不喜。从长计议,当有万全之策。”

“你在扬州,往莱阳恐诸多不便。”魏郯看着他,道“此事,我可代劳。”

裴潜讶然,而听他将行事之法细说之后,神色变得深沉。

“若她不愿过来,其当如何?”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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