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许先生——哦,还有其他那些商会里的朋友,他们这回给咱们送了无数军辎,可见盛意拳拳,咱们也不能太无义气吧?不然天下人会怎么看咱们汉军呢?如果咱们这么薄待心向我军之人,以后谁还敢投效咱们?!——所以嘛,投桃报李本帅不敢说,但一些小小的方便还是要给的!”林风微笑。
众人面面相觑,神古怪,沉默良久,许淡
忍不住上前
“大帅明鉴…但此事要如何才能解决呢?!”
林风了一
气,沉思良久,转
朝李光地、陈梦雷望去,却见他们朝自己连连摇
,见林风不语,陈梦雷忍不住站起
来,朝林风拱了拱手,大声柬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他神
凝重,轻蔑的看了看商人们“自古以来,民政皆以农桑为本,若商关一开,我军尽失财源倒是小事,却恐主公治下士绅黎民尽皆崇奢尚
,人心败坏纲纪尽失,如此一来,我汉军失却
本矣,大军如同无
之木、政府好似无源之
,如此奈何?!”
“主公有所不知,这个商役是前明留下来的恶习,只因各地官吏俸禄极少、而衙门里也银短缺,所以各地官吏就设法盘剥商人以助公用…”李光地无奈的笑笑“其实到了现在,也只是一众小吏敲诈勒索、地方官盘剥百姓的法门罢了——主公若是废了,则黎民幸甚,只是衙门里的官吏大为不满而已!”
“还有…”许淡偷偷的朝林风望去,这次他一个接一个的条件提
来,心中实在是有些惴惴不安,
见大帅以及一众官员神情严肃,并无不豫之
,心下稍定“…还有请大帅减免过路的厘金、商税…”
见林风皱起眉
,他急忙
“大帅有所不知,时下商税之重,确实令人不堪重负——我等驮
大车,过一县纳一税、过一州缴一金,南北千里,一
辗转之后,价值动辄百金,百姓黎民望而生畏,此非我等商人黑心牟利,时乃官府盘剥太过…若大帅愿领下民生兴旺、
埠丰盛,还请减免商税…”
“这么着,我觉得这个商税是个麻烦事,不是一锤买卖,”林风笑嘻嘻的看着堂下众人“比如说有的货贵重、有的货
便宜,小贩提一篮
大葱也是卖货,大商人运他妈几十大车珍玩也是卖货,所以这个商税怎么个收法那绝对是门大学问,各位你们觉得呢?!”
“大帅…此外我们还希望大帅能放低商税,减免城内各商铺的商役…”
“别忙别忙,这个事情是急不来的,”林风淡淡的,脸上笑容渐收“首先咱们定下一个最基本的
——从今天开始,只要是咱们汉军的地盘,这个商人的货
那就只收一次税,其他过路过桥就免掉,而且我还给在座几位一个优待——等下你们就在李光地李大人那里登记报名,咱们给你们发牌
,只要是在咱们汉军这里报备过的商人,路上遇到什么土匪啊
盗什么的,都可要求当地驻扎的汉军保护,若是被他们抢去货
,咱们汉军也有义务
兵帮你们夺回——回
我就给各地的将军们下死令,各位掌柜的尽可放心!”
“哎,生意嘛,就是讨价还价,老许你尽
说,成不成咱们这不是得商量不是?!”
陈梦雷和李光地对视一,
觉这话好像也很有
理。
看上去有些吞吞吐吐。
林风朝陈梦雷笑
“老陈,你别激动,先坐下,这会正商量不是?!”他转
对李光地
“晋卿,这个农桑是那个国本,那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史书上的明君名臣都这么
,我也绝对不能倒行逆施是不是?!”这话一
,一众商人尽皆脸
灰暗,摇
苦笑。
“什么商役?…”林风朝李光地看去,不解的,李光地略略解释,他才明白过来,
情就是官府立规矩吃大
,有事没事发命令商人们搞赞助,而且次数繁多手段狠辣,有时候甚至会
得人家破产上吊。林风听完了有些踌躇,这个东西摆明了是不对的,但经过上次胡
发令的教训之后,他现在也不敢胡
拍脑袋,只得小声对李光地
“晋卿,你说这个商役要不要得?!”
“扯淡,我会怕那些废柴?!”林风登时放下心来,轻蔑的撇了撇嘴,朝许淡“这事我应了,回
就下诏令,以后若是谁再敢巧立名目盘剥商铺,你们尽
写状纸找李大人——我看谁的脑袋
得过钢刀?!”
一众掌柜几乎不能置信,瞠目良久,许淡当先跪倒在地,随即其他商人也尽数拜了下来,许淡
连磕了几个投,衷心的
“多谢大帅…大帅今日之恩
“主公贤明,属下佩服之至!”李光地陈梦雷齐声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