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耍赖的心思。
可她还是驮着他一路走上来,知道他就是为了多跟她待一会儿,非让她把他送到门口。
肖晋南脸上微微发烧,这女人一点也不可爱了,可他却越发地依赖和离不开她。
他慢吞吞地蹲下去换鞋,这一下真的牵动了背上的伤,疼的他龇牙。
燕宁回身见他这样,又扶他坐在木板搭成的外围露台边,帮他把拖鞋换上。
“可以站起来吗?”
肖晋南看着她幽暗灯光下的侧脸,恍惚的觉得不真实,伸手抚了抚她的脸。
他以为她会走的,反正他没伤的多严重,耍赖骗她,她一定会怒气冲冲地离开。
可相反她却那么温驯,比重逢后的任何时候都要和颜悦色。
肖晋南反而不安起来,不知道她想怎么样,又不是诀别,为什么要给他最后的晚餐?
“我帮你叫医生来。”他不愿去医院,可以把医生请到酒店来,反正她病的久,跟医生都成了朋友。
“不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骨折那种分筋错骨的疼痛不是这样的,顶多就是点软组织挫伤和皮下出血吧!
“你把衣服脱了。”
肖晋南又是怔怔地看着她。
燕宁叹口气“用冰块敷一下比较好。”
那天强吻她的那个蛮不讲理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她亲自动手,索性暧昧到底,看到他衣领口的红唇印,目光稍稍一顿,快得几乎捕捉不到,什么都没说。
“你别误会,我跟那些女人没什么。我只是…”
“我没误会。转过去吧!”
他不需要向她解释什么,以前他们是夫妻,靠一纸契约维系,他也未见得有忠实于她的任务,何况是现在?
她取了冰袋敷在他的背上,还是有点疼,肖晋南蹙眉,微微绷紧了身体。
她边敷边轻按,问他这里痛不痛,那里痛不痛,认真而充满关切。
“有点肿,明天估计要青好大一块。到时候再用热毛巾敷,淤血散的快。今晚看来你只能趴着睡了。”
“谢谢你。”
燕宁绕到他身前“应该是我说谢谢,幸好你发现那个人渣在我酒里动手脚,否则现在疼的人就该是我了。”
想到她会意识不清,被其他男人欺负的情形,肖晋南完全淡定不了“要认识新欢也不需要到那种地方去,天天在酒吧出入厮混的会有什么好人?”
燕宁不说话,他这才意识到不小心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硬着声音解释“我也只是偶尔去消遣。”
“我知道。”燕宁抬眸看着他“我知道你这些天都在那里,所以才特意去找你。”
肖晋南一愣,好像听到心头有花开的声音“你…特意去找我的?”
燕宁站起来,伸手去解衣裳的纽扣。
肖晋南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布衫很快褪下来扔在一边,银色的腰带也解开了,孔雀绿的筒裙倏倏轻响,落地堆在她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