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根本就是想让我死在这里嘛。老不死的。”沉默许久的农马突然吐出这么一句,张小露楞了愣,止不住笑了起来。
“嘻嘻,可不是嘛,师父还真是死不了的人。”
农马看着还在娇笑的张小露,觉得张小露跟柳雪涵两者好比两种极端,一个是寒中飘雪,一个则是温中暖风。想到这,他不由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笑的这般诡异。”
“没什么,对了,这里附近哪里有水源?”
“几里外有一条小河,你问这干嘛?”
农马说:“她昨夜有恩于我,所以我决定为她洗涮坟墓,修饰一番。”
张小露怒道:“你是不是鬼迷心窍啦?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远离她,她身上煞气很重,对凡人身体是有侵害的。”
农马想了想说:“知恩善报方为君子,她昨夜救我一命,我怎能不报?”
于是,农马把昨夜之事详细述说出来,张小露听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好笑农马胆小如鼠,好气阮秋章拿假符忽悠人。也幸亏柳雪涵出手想救,农马才得以保住一命。
“师姐,你就帮我这未来师弟一把,行不?”农马知道张小露心儿软,他再一次恳求道。
张小露一哼:“不干,这里离水源有好几里路远,要去你去。不过呢,我倒可以帮你洗涮墓碑。”
农马闻言一喜:“那好,多谢师姐,小师弟在此有礼了。”
张小露心中喜悦,口中却道:“别臭美了,等你死不了再说。”
两人从早上一直忙到日落西下,荒野之路多有不便,没挑几担水农马已累得脚软腰酸,最后还是张小露看不过去,接过重活。农马看着,实在不得不服张小露,这小女子真是力大无穷,也不知她那小小的身子从哪涌出的气力,挑了几担水后她连气都不喘一个。农马不知,其实张小露每天早晨都必须在五里之外挑水四担,这几担水对她来讲实是轻而易举。
阮秋章早晨便看见张小露给农马送饭去,心中还道这丫头有善心,不愧是他的弟子。可一直等到太阳西下,也不见张小露回来。阮秋章越等心中火气越大,他的膳食一直都是张小露负责,自己一生甚少下厨,张小露去了多久,他就饿了多久。
阮秋章在屋里来回踱步,气的是咬牙切齿:“小丫头好狠心呐,见了新人忘旧人,回来有你好看。”
正在这时,张小露推门而进,阮秋章“嗷”的一声刚想作,却见张小露身后还站着一人,阮秋章喉咙“咯”的一声,硬是把话吞回肚子。
张小露见阮秋章有些异状,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阮秋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饿坏了,心里不舒服,你身后哪位是谁?”
张小露这时才知道阮秋章饿了一天,心想以阮秋章的脾气多半懒得到镇上吃饭。想到这,她不由吐吐小舌头,说:“师父,我在大门口遇到这位客人,说有急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