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非富即贵,玄武堂也是莲庄堪称天下第一大庄的证明,是岂是你一个内眷想来就来的地方?!”话语声阴狠带着杀意,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咬得格外重。
仿佛这是一个喋血之地,不知有多少擅闯的人死在了这里,而她就是下一个…
“你不过是刚嫁进莲庄的少夫人,竟然胆敢进入玄武堂,还偷学玄武堂中的武功路数,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子,也妄想吞并莲庄,独霸天下。”咬了咬牙,面目狰狞而阴狠,大声一喝:“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拖下去,心计这般深沉,简直就是心如蛇蝎,怎配呆在玦儿身边,服侍玦儿?!”
有人听到赫连啸天的话,已经不由分说的冲上来拖走沈如薰,这些人全是赫连啸天带来的杀手,一个个身有蛮劲,一抓便是青紫一块,骨头也咯咯的响,和潇湘院里头那些丫鬟嬷嬷的抓掐根本就是两回事儿…
“叔父,你、你含血喷人。”沈如薰挣扎反抗“我没有,你们放开我!”清脆的声音喊的大大的,连玄武堂外都听得见。
赫连啸天好不容易把台面话带到这一步,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处理掉沈如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怕她辩驳,立即使了个眼色:“抓紧了她!先把嘴堵住,别让这个恶妇跑掉了。”
“叔父,你…欲加之罪何患无、无辞…唔唔。”
赫连啸天早有准备,下人一下子就把沈如薰的嘴堵住了,说不出话来,水眸只能干瞪着,又要急出了泪:“唔唔…”手脚被抓着,顿时又不能动弹。
跟奸雄不能拼武力,与赫连啸天也讲不了礼法,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赫连啸天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才继续阴寒道:“抛下病重的玦儿来这玄武堂,其心昭然,怕是心里头巴不得玦儿早赴黄泉,今儿我这叔父站在这里,就决不能容你!”
赫连啸天其实早存了杀了沈如薰的心思。
从方才一出潇湘院起,他站到这玄武堂殿门之时,逆光之时,阴鸷的喊沈如薰这三个字时,就已经明了心思。
沈如薰撞见过他与柳氏行亲密之事,光凭她知道这个秘密,就决不能留。
赫连啸天阴狠的眸子一骤缩,厉声道:“还站着做什么?!”对着抓着沈如薰的下人便阴鸷一喝。
那些人看了一眼沈如薰,只能更加的用力,拖着沈如薰想带走。
“唔唔…”沈如薰心里头难过,自从嫁来莲庄,她的世界就不一般了,不是碰到下毒,就是被欺负,夫君病秧子,婆婆城府深,叔父更阴险,她很努力的想要保护自己,可总是无端被牵扯进来,最后往往被折腾得遍体鳞伤…
从一开始被当做别人的棋子,媚|药、同房,到现在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刺儿,非要拔掉她不可…
这么一切的一切,从来就不由她选择,也从来就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心里头委屈,挣扎的力道也加大:“唔、唔…放开我…”终于出了声。
小手一扭,骨头一响,疼得她痛呼的声音更大,却意外忍着没哭,只是咬着牙看着赫连啸天…
赫连啸天对上她那样的目光,也蓦地一皱眉,玄武堂里的争执停了下来…
就在同时,玄武堂外,玄武湖水在阳光下反射出了粼粼波光,赫连玦沉敛着剑眉,任由下人扶着走,虽然神情不好,但依旧撑着身子,边走边咳,不时低声:“快些!”这声音寒得有些渗人。
这些下人也不知赫连玦多年不去玄武堂,今日忽然去玄武堂是为什么,只是步伐稍稍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