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小时候磕坏过，整天只知呵呵呵呵傻笑个不停的笨给何雅。其实客观来说，沈澈也不是傻，只是不气，没灵气，就算和正常人相比反应也慢了半拍，更别说和玉树临风般的沈墨一比了。

何雅将嫁妆悉数变卖打上下，也没能改变事实。沈家本就膈应她，何世平又倒台了，沈澈又是个能藏着绝不拿来的丢人东西，索以分家为名将他们直接给赶了来。

比如刚才那一掌，是正常人能得来的么？就算是她先开要求的，但傻也能看她已经没那个意思了吧。何雅收回思绪，她已经再度被沈澈给扶了起来，通过两人贴着的半边，她能觉到沈澈在微微发抖。他肯定是在害怕，何雅手一抬，想拍拍他的肩膀，沈澈突然抖得更厉害了。

那沈澈还都掏给她，让她去买酒喝，何雅心里不是没有动，但对方是个傻乎乎的二缺，这动也稍闪即逝。后来她还在记恨老爹明知沈家坑了自己，却还将自己给赶了回去，结果没过多久，何家便被抄家了，上下百余悉数充为官，何世平和何纲父俩发西南边疆。

月余前便没钱了，何雅便命沈澈带着玉砚去砖窑烧砖，圆去绣房工挣钱，沈澈只去了一日便倒霉的被砖石砸伤脚踝，只好留在家里养伤，顺便力所能及的事儿——比如给她简单吃的什么的。

“你就不会来吃么？”何雅皱眉，好像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是麦粥了。

许是差丧命，何雅早上醒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过下去了，不就是*生涯没有了么？上辈什么辛苦没尝过，她不是还有两只手么，这样伤心下去财神爷都要被自己晦气走了，况且何家这一劫虽然提前来了，但父亲和哥哥不都还活着么？

何雅放弃了安抚沈澈的想法，改为端起那一碗麦熬成的粥，沈澈也渐渐恢复正常，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何雅喝粥。

幸好是个二傻，否则这个时代的男人哪能忍受她这样的妻？何雅心里这样想着，脸上表情却极坦然，抬一看，果然因为她的关心，沈澈十六颗大白牙又来。

这几个月，何雅过得混混沌沌，大分时间都是喝得醉熏熏的回来，昨夜回来的稍微晚儿，走到胡同上迎面窜个黑影来，照着她上来了一下，要不是沈澈及时发现她，估计要冻死在外面了。

“那个…钱已经不多了，玉砚和圆后天才能回来送钱。”沈澈似乎极难为情地。

自从三个月前，他们被沈家赶来后，每况日下，除了这只能住不能卖的四合院外，两个人仅剩的钱怕就只有搁在桌上的这十几文了。

“哦，你脚好了么？”何雅听到沈澈唤她，回过神来，将视线落在沈澈右脚上。

沈澈说完之后，半响没听见何雅回话，一抬见何雅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里立即升起一不妙的觉，莫非她想起来了谁敲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