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间大的屋，而是若屋从里面打通形成了几个区域，押注什么的也没公场复杂，直接将银押在公案上，若是赢了，取走对面人下的赌注即可，这是看客的玩法。

穿过几厚厚的棉帘，一片喧哗迎面而来，何雅去过公场无数次，却被这私场的规模给震惊了，其中最震惊的是这里面人脸上的疯狂之，好像他们斗的不是犬鹅之类的，而是自己的命。

输赢最大的当然是决斗的双方，何雅一路挤在人群里，不少人看见可都是毫不掩饰地打量，甚至有人直接上来询问，何雅只低着脑袋摇，可现在场还为时过早。

何雅了汗，好险，幸亏没暗号什么的，被宰得只剩下两个铜了！

老一愣，次见来人这么小气，何雅趁他发愣，带着可直往里去了。

曾有一段时间，何雅也无聊地和蓝景明一起整日斗犬斗鹅斗蟋蟀，不过那都是在官方许可的公场里。为什么还有地下斗场？主要是公场严禁借贷，也不能任意抵押，输赢赔率有限制，避免斗得人家破人亡，引发社会不安定因素。但斗犬斗鹅看着无伤大雅，实则和赌博差不多，又多几分残酷的血腥之意，那些上了瘾的只觉公场不够畅快，是以民间常有人暗自组织私斗。在这里，只要你敢斗，没什么是不能押的，老婆孩胳膊珠都能押，是以大周朝抓私斗抓得也很严。

老想追，后面又来人了，不由怒骂，还爷呢！你个狼蹄，输了场里的兄弟们等着你。大凡赌徒为了赌什么都肯，老见多了，是以谁来了在老的里等级都是一样的。

门房是个五十余岁的瘪老，伸着手拦住这批人，到了何雅，何雅将手递过去，一个铜一个铜地往老手里放，前面那些人她瞧得清楚，不多不少都给了十个铜，但她一共也就十个铜。何雅瞧老脸差不多了，手猛地一收。

已在西城，又是个背街的地儿，但路上人却不少，仔细一看，好像都是往这宅来的，且十个人里面有四五个都牵着或者抱着狗、鹅，还有人手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什么，加上个个脸上还有一贼兮兮的觉，何雅明白过来，这是一地下斗场！那两个人八成是偷了周嘉的狗来斗犬的。

十有*是场费，就是不知是多少。何雅看得差不多了，先在四逛了逛，在一墙角捡到一烂沿儿的斗笠，摔了摔灰在上，牵着可跟着一拨人后面走了过去。

何雅以前没少听，知私斗样猫腻远超公场，但她正缺钱，手指摸着仅剩的十个铜盯着可，略一心疼，下了决心。

她并不急于去，私场往往都有自己的规矩，没门的生人会直接被赶来，她先躲在一边观察了会儿，来的人虽然大多是男的，偶尔也有几个女的，可见这个斗场等级并不算，不过每个去的人都了什么东西给那看门的。

老正等得不耐烦，三角一挑，何雅嘻嘻一笑：“等爷赢了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