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亲和哥哥现急需银两，估计还得一段时间。”

好一个小老虎，他还没找她算账，先冷上他了！

若抛弃那些先为主的成见，小老虎何尝不是一个奇女。

生和夏晨如影随至，手脚净利索地伺候他穿衣，圆早备好早饭，依旧是他一个人用饭。

想救玉砚，还得从小老虎这里下手，沈澈拿定主意，听着何雅回来，又去了西间，自己披上衣裳就往里走。

吓了圆一，神晦暗不明。

沈澈未曾想是这个原因，讶异间，何雅已经岔开话题，专意来谈他晚间所作策论。这几日他虽也是简单书就，却非像第一日那般胡编排，但由何雅当面评，与看那纸上批文觉又有不同，很多看法，竟和他的真实看法不谋而合。

沈澈上前从她手里拽过棉布：“你下去歇着吧，我来。”

如此几日过去，沈澈得到玉砚的消息极为不好，那夏公公果然是个极下作的，日日叫玉砚贴照顾，连洗浴什么的都给玉砚，也不避人，眯着儿小瞅着玉砚，只差直接将玉砚搂到怀里去了。

盛京中为大周国都，名门闺秀中，何雅是个异类，但沈澈想遍他所知的所有才女名媛，也想不来她们中的哪一个能说这样的话，至于孤夜闯斗场为父兄筹银，那些个女听到后只怕都要昏倒来表示自己绝不会这样的事。

唔，读了几日书，也懂得迂回战术了，兵不动，就是不提，且看你如何。

末了，何雅叹：“这些理虽然都对，但却过于空泛，国家需要的并不是纸上谈兵，你更需要的是去走走，受受。”

说着将布浸到盆里，蹲着慢慢洗那好长时间都未碰到的脚丫。

沈澈心中震动，中却：“我天资愚钝，并不擅长作文，只怕也没有那个才能些什么，学这些又有何用？”

在圆等人看来，老爷依旧面善和蔼，不过话更少了，老爷和夫人也很少照面，通常情况，都是沈澈还未睡醒，何雅就走了，沈澈完成了任务，何雅还要等一会儿才回来，但无论多晚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沈澈作的文章。

次日一早，沈澈醒来的时候，旁的被窝竟然是空的，用手一摸，早凉了。

何雅睨了他一：“仲永那样的天才，长大后却销声匿迹，班固资质虽好，却也用四十年才写成汉书，皇帝并不需要样样通，知人善任，便能治理好天下，由此可见，一个人的资质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恒心和毅力，还有擅于利用自己才能的光。”

理说，看不见这活祖宗，他应该很兴，但他就是不兴！看见昨夜他胡写的策论上密密麻麻的评更是不兴，别的不说，半个月前，小老虎连字都写不好，如今这小楷已经写得像模像样，更不要说字里行间凌厉的批判和反问，叫沈澈顿时觉得臊得慌，好像就算是隐瞒，也不该如此制滥造。

何雅正一手举着沈澈的文章，一手直接用嘴着碗里的粥，眉一扬，却受之泰然。

“日日晚归，叫我好生担心。”沈澈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