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间结局(4)

错，先前楚归鸿闭目所施的法，就是控制许叶凡来到这么远的距离控制一个凡人的行动，还要控制着他飞行，确实是不一件不容易的事，怪不得他要如此耗力。但是楚归鸿什么时候能控制别人飞行了？他不是连自己也还没到飞的那个能力吗？

心神大luan的法海也转过了tou去，他亦看到了那个人，与他同chu一个灵魂，却与他走相背dao路的人。

一个要成佛，另一个却对红尘充满眷恋，无法割舍，这使得两方无法rong合，也使得法海始终无法成佛。

这时楚归鸿已经收了控制许叶凡的法术，由他自己的神智掌控shenti，当许叶凡睁开yan睛的时候，印入yan睑的第一双眸子，便是法海的眸子。

当两双yan睛接chu2的一瞬间，原本就是法海灵魂一bu份的许叶凡终于迅速开启了尘封的记忆。从最初的bi1chu，到后面的入lun回，再来后来转世为许仙，遇到白素贞，遇法海，最后水漫金山，白蛇被压在雷峰塔下，而他亦郁郁而终，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开启。

一秒的时间，如过了一年那么漫长，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明了知晓，曾经连前世许仙都不知dao的事，这一世的许叶凡却知晓了。

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是另一个的附ti，自己的灵魂居然并不完整，只是别人所不要的那bu分，何其可笑，真是何其可笑。

法海逐渐沉静下来，许叶凡却笑了起来，长笑不止。那疯狂的笑声将寂静的夜空划成一片一片。不复先前的完整。

长夜下，冷风中，只闻那笑声不绝于耳，说不chu地凄凉说不chu地悲哀，想来也是，原以为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人，完整的灵魂，现在却得知他以为的完整其实只是别人不要的那bu分，残缺无限！

笑声从大转小，渐归于无声。他的yan中充满了恨意，bi1视着法海dao：“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讨厌从你shen上分裂chu来的我吗？是我阻碍了你成佛的dao路，所以你千方百计将我爱的人从我shen边分离，以便让我走上与你一样dao路，没有人xing，没有gan情。只剩下虚无地佛理？”

法海第一次被人问得说不chu话来，半晌后方喧了一声佛号dao：“富贵荣华。红粉情爱，一切都只是虚幻和过yan云烟罢了，只要你看透，便会发现什么都不重要，也会发现。只有仙佛才是这个世界上永恒的存在！”

“是吗？你没有经历过。怎会知dao这是虚幻不真实的，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法海。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脱离对红尘的眷恋，更不会存任何向佛之心，我发誓！而你，也永远别想成佛，这是对你昔日错误决定的惩罚！”

许叶凡对昔日法海分离自己的举动恨到了极点，对他曾经分开自己与白素贞地举动亦是恨得不轻，两点相结合之下，他对法海说chu了自己永远不可能向佛的誓言。

说罢，他不理法海，径直走到了倒地地白素贞面前，手伸chu，像千百年前一向伸向白素贞，然后将她从地上拉起。手慢慢地抚着白素贞苍白的脸颊，一下一下，比世间任何的手都还要温柔。

白素贞在他chu现的那一刻就痴了，怔怔地望着他，连话都不知dao该怎么说，yan中更蓄满了重逢的泪水，从刚才许叶凡与法海地对话中，她知dao，许叶凡已经恢复了所有地记忆，包括最开始被法海无情抛弃的那些。

“对不起！”这是许叶凡恢复记忆后对白素贞说的第一句话，只这一句便令白素贞彻底原谅了他，原谅了那个曾经背弃过自己地男人，只因为她的爱远远要大于恨。

许叶凡替她拭着不停从yan中liu下的泪：“因为爱我而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罪，这是我的不对，上一世因为你是妖，所以背离你不敢见你，这更是我的不对，但是这一世不会了，即使是死我也会与你死在一起，因为…”他的yan中充满了jian定的光芒，比之法海的向佛之心还要jia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