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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放山(2/3)

我们八人一兽继续沿大鸦山路前行,渐渐地,地上的路越来越不明显,抬一看,我们已然崇山峻岭之间。之前笼罩在远山的黑雾,我终于辨得其真实面貌,原来竟是成千上万只盘旋的乌鸦,难怪此地叫‘大鸦山’;也难怪这里的空气这么新鲜,动的尸不及腐烂也早已被这千万只的黑鸟啄殆尽了。乌鸦群在远飞行盘旋,一行人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我手中牵的怪却有些不安,每个脚步都有许多惊慌和不情愿。

“所谓‘林中’,即只能活于林中的神,可以当使,让它驮人担,但必须要事先将其驯服。普通的大,难于在山林中穿梭自如,这‘林中’却能走得比人还要灵活。它的后背本来是向上凸起的,极不便于载,但却代表着它还从未被别人驯服过,这叫‘一勺’,如果碰到的林中已经凹下,则代表已经有人用过,据被驯服的次数,分别叫‘初勺’(三次以内)、中勺(三次以外六次以内)和多勺(六次以外),每用过一次,在放生之前都要在背旁侧用刀刻一个横纹以标识。‘一勺’和‘多勺’最受迎:‘一勺’的背尚未被定型,其可塑大,只要降伏之人行够便可任意蚀掉它背上多余的分;‘多勺’同样很受迎,因为它已经多次为人担过行李,上功夫了得”

“这‘林中’是仅存于不咸神山的神,名字也是山民给起的,传说是玉皇大帝在一次寿宴上吃剩的蚂蚱,被玉皇大帝随手一抛,抛了不咸神山的林中,这件借着玉皇大帝的神气慢慢修炼,最后竟有了修为,由于并没有为害苍生,天也未究,于是不咸山的所有山系内,都有着它的踪迹,只是平时,山才能碰到此,没想到今天一上午便抓到一匹”

左转右转,一行人转到一个狭窄的山谷。我抬下望,心生喜:谷里姹紫嫣红、草茂密,不似外面的四五月天气,反倒像是**月的模样。我在心里不断默念:“见怪不怪,见怪不怪”随众人下了山谷。下了山谷,手中的怪也受了外界的染开始活跃起来。加之团锦簇,虫翩蝶舞,大家心情都很不错。四爷

我本也是对奇怪事异常兴趣的人,得知这‘林中’已然没了危险,索贴近观看。这怪长着青黄,颜就像刚冒的草芽,两条长的上面密,仿佛为了特地掩盖什么。我很想揭开看看究竟,但又不了解这怪的脾气秉,遂不敢贸然伸手,回看了一四爷征求意见,四爷微笑。我放心把一撩,竟也闪一张‘脸’来。这‘脸’生的十分奇怪:两个掌大的‘脸盘’上,四边都闲着,中间却绷绷嵌着十多只乎乎的睛,亏得我在掀之前已经好了思想准备,否则真不知要闹什么笑话。几个好事儿的伙计纷纷凑上来数睛,听他们的意思,仿佛在辨认这‘林中’是公还是母。后来一个伙计很兴,而另外两个却垂丧气的离开,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我偷数了一遍,共有十九只睛,心里也有了儿数:敢情单数就是公的;双数九是母的。我还是一次听说过这样的趣闻。

这‘林中’很温顺,虽然挑担的伙计几乎把一半的行李都搬到它背上的凹里,它还是在边上静静的吃草,仿佛诸事与它无关的样。我刚才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查睛上了,并没有发现嘴长在哪,这回仔细一看,其实就是在睛底下的一条细,它要是抿起来很难发现。看了半天,我也见怪不怪了,总之有了这怪,队伍行路的速度又能提不少,我在闲暇之余也可以娑把玩。我是多疑的,边又有这么多莫测的人,这一度让我很不安,怪现让我多少有了缓解,我觉得:面对一个心理简单的畜生总要比与人相保险些。于是我主动向四爷申请照看这怪,四爷见我喜也就欣然同意。

“那又为何唤作此为‘林中’呢”?

有记载,甚至沈括的《梦溪笔谈》这些专讲异事的书籍都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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