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修行路上不愁温饱矣,趁我们赶路之前,须多赌几次,充作去华山的盘缠。那些闲汉都在附近街道上居住,本就赌博成瘾,忽然遇一高手,如何肯服气?当下呼朋引伴,各携巨资来决高下,一时间小旅店人来人往,白天都开了牌局,旅店老板忙不过来,我就充当伙计,提着大茶壶给那些赌客倒水。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我给张铁嘴他们续过水,提着大茶壶刚一出门,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从面前跑过。我紧追两步,那黑影看我跟来,转身朝一个小胡同奔去。糟了,旅店被偷了!想起店老板对我们不薄,正是报答他的时候,这样的机会如何能放过?我发足便赶,在胡同的尽头追上小偷,提起手中的大茶壶砸了过去,那小偷惨叫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转圈。我最恨小偷了,不劳而获,当下毫不怜惜,扑上去一面拳打脚踢,一面盘问他偷了哪些东西。那人辩解说他不是小偷,而是前来抓赌的公安局的线人,我哪里肯信?又给了他几个栗凿,才把他放走。看着那人抱头鼠窜而去,我提着茶壶回到旅店继续烧水去了。既然旅店没丢失什么东西,我也就没有惊动店老板他们。
不料半个时辰过后,一辆警用面包车突然堵住了旅店门口。张铁嘴他们毫无防备,被抓了个正着,偏偏这一晚赌资巨大,公安局喜出望外,喝令把所有的人都带走。我本来冒充旅店跑堂的伙计提着大茶壶看热闹,却被那线人一眼发现。那线人鼻青眼肿,头上缠着绷带,正是被我捶打出来的。他看见我,跑去对一个白衣蓝裤的公安人员咬了一会耳朵,那公安便跑过来,一脚把我踹倒,又找绳子捆了个结实,和张铁嘴他们一起被塞进了警车。
在公安局里,张铁嘴他们都被用手铐拷在木连椅上,蹲着直不开身。他们倒没为难我和店老板,只训斥我们俩知情不报,教育了一番就释放了。我本来以为张铁嘴他们也会很快释放回来,没想到过得三天,听店老板打探回来的消息说,他们已被转进看守所去了,似乎还要判刑,这下子把我急坏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