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茅山四老？没听说过。我向樟木匣拱手“茅山四老是啥的，小一概不知。不过以类聚，人以群分，观这太冲先生的行为，就知那茅山四老俱非良善之辈”

我嘲笑，想不到老禅师也听信听途说。你连那胜光面也未见，如何相信他是有德之士？就如这太冲先生，化蝙蝠，昼伏夜，如何算得仙？

来你还是不能顿悟。”

桀然禅师呵呵大笑“小术法略通，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么？你知他是谁吗？当年的茅山四老之一，太冲先生，法通玄，岂是你能望其向背？还不快向太冲先生陪个不是”

桀然禅师却不以为然，妙呵，太冲先生果然世事明，以德报怨，替你消除了一个隐患。先前我为何说你凶险？你以术法救活那绝症病人，去，实是大凶之至。求医者纷至倒无足畏，更会有一般佞凶狠之徒，取你的秘术命，让你防不胜防。

桀然禅师笑“太冲先生风采不减当年，一般的脾气火爆，只是小也太信开河，揭人隐秘。太冲先生并非化蝙蝠，而是以元神代远古蝙蝠标本之内，求得不生不灭。我老人家批评也就罢了，为尊者讳，你怎能直斥其非，指其断绝人？”

“葛师曾言：古之所谓得仙者，或生羽翼，变化飞行，失人之本，更受异行，犹似雀之为蛤，稚之为蜃，非人也。更有一般假仙，以自元神动躯壳，以为生双翼，似是而非，更是断绝人理。人且失，何论仙？早晚是中望月，镜中看。”

桀然禅师啧啧有声，樟木匣在空中连连转圈。“小说话太过无知，茅山四老皆是有德之士，怎能如此不堪？茅山四老，太冲、太常、胜光、太吉，咦，那个胜光怎么未辈分排列？好像老衲从未见过他啊”

我指着蝙蝠形。大声说“老禅师不要护他。这人已化异类。非妖即鬼。他以魂铸就死地。对那普通病人尚且妄下杀手。如何算得修之人？前辈且闪在一边。看我灭了这只蝙蝠。为民除此大害”

我失声叫了一声苦。我费尽心力救活那胃癌病人，正要向张铁嘴和文小炫耀夸，如何甘心被这蝙蝠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那型蝙蝠听得形一震，喝“人类小一派胡言，汲于升虚，飞腾为胜，以自元神寄寓不死外壳，乃殊途同归，如何算不得仙？”

“羞怒之下，他本对你手，奈何老衲在此，只好对你那病人索魂了。呵呵，他的术法妙，你以后定要小心在意才是。”

他起在半空，翅膀尖隐约有一青光聚集，双翅舞动间，霹雳一声，形已在夜空中隐没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