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也只是为了涉入唐家势力,才做的姿态。
后来,随着你接手唐家的势力越来越多,恩爱也越来越薄,直到没有。
还一直伤心,自责,以为是因着身子不争气,不孕,才会失了欢心和恩宠。
原来,兰君你根本就不想要我的孩子!原来,你早就在上面动了手脚!
原来所有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定不相负全是慌言!
原来那么多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只不过是仇恨下的发泄。
原来,根本就没有一见钟情,惊为天人!全都是骗人的!
如今,天降横祸,家中惨变,却是那个想要长生厮守的良人一手所为!
如今,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能!
事实的真相,残忍到鲜血淋漓!
唐诗画心痛得无法呼吸,如被千刀万剐。
全身一丝力气都没有,瘫软着挨着墙坐了下来,三月的天,地上一片冰凉,却冷不过心。
沉进了万丈冰渊。
那泪水,带着蚀骨的痛,如雨下。
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打湿了罗裙。
唐诗画感觉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了般,每一次呼吸都那么痛。
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才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
腿是麻的,迈不动步子,如万蚁钻心般的难受。
好一会后,才稍微好受了些,唐诗画步步艰难的挪到了房门前,‘笃笃’轻扣:“爹,我是诗画。”
传来唐天豪苍老嘶哑的声音:“诗画,进来。”
唐诗画推门而进时,看到的就是唐天豪伛偻的背影,及满头花白。
唐天豪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了茶桌旁。脸色比刚才抽搐时,已经好多了,但隐隐还是惨白中带了青。
见着女儿进来,唐天豪脸上勉强扬起了抹笑,想要粉饰太平:“诗画,你娘好些了么?”
唐天豪现在的心情乱得很,成了一团麻。
因着宋兰君的仇恨说得太过突然,非常震惊,还没有想好以后要如何。
所以,目前,唐天豪想一切维持太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最少,在儿女面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哪曾想,和宋兰君的那番话,唐诗画早就听了去。
看着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爹,一下子苍老了不止十多岁的样子,唐诗画眼里酸酸的,钝钝的痛:“爹…”
唐天豪以为爱女是被今天的惨烈变故吓到了,安慰到:“诗画,没事的,一切有爹在呢。”
唐诗画咬着红唇,极力隐忍着眼中的泪,伸手抓住唐天豪已经瘦到皮包骨的手:“爹,你要保重身子。”
匆匆寻来,书房中的对话,只听到了后面部份,前面的没有听到,唐诗画此时并不知到唐天豪的身子是宋兰君暗中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