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芸娘切了西瓜过来时，霍玉狼终是说到：“你同以往，很不同。”

“贺家的退婚后，我娘每天愁眉不展，她一直在忧心着我的亲事。我的想法却完全不同，认为与其依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最起码上要有傍的银，这样才能保证最基本的衣住行。而且，对于我爹完全死心。杜家众人都说财到势大，外表看起来也是富贵至极。”

“到后来更是不争气，带了破罐破摔的心思，反正闺誉已毁，辩解无用，所以言行越发乖张。”

“我原本就算不上柔弱，特别是经历过一些事后，难免意不平。对于我娘一些规矩，我不服气。特别是在我娘病得连请大夫的钱都没有的时候，我的反骨更甚。且一直对于我娘自降份，由原本的正妻屈居妾室很介怀，就更是…对于我娘的话听不去。”

说到这里，芸娘收回目光，凤眸认真的看上霍玉狼：“我第一次见你，并不是那次你在院里练剑我在桃树上，那时我只不过是知晓了你原来就是贺家大狼。我对你最初的认识，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那时你就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为我解了围。”

“我在曾过贺家的退婚以及知晓大街小巷的言后，对于婚事已经绝望。”

“可我同我娘却从没有享受过一天杜府的荣誉，那个冰冷的西院，让我更是没有归宿。一直都有借人篱下之，还不如当初在南江时的小院住着舒坦。那时我就萌发了心意，带着我娘离开杜家，离开云城，远走它乡，我们母女二人再好好过日。”

思都用在了菜上，能得到肯定当然兴。

“只是老天到底是不开，那门我娘违背她原则而求来的婚事，因着有心人从中作梗，到底是成了过云姻。因此，我第一次剑杀人，看着人落地，那么多的血来，我心里很难受。”

芸娘明白霍玉狼话里的意思，偏着看上院里的老树：“我娘很不受，我们母女一直生活在偏院，连要门都不得从正门走，屋里也只有我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且我娘一向对我教导甚严，生怕丢了杜家的脸面。因此，基本上都是足不。”

“更难受的是，我打碎了我娘的梦。我娘这辈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嫁得良人，有个好的归宿。贺家是我娘千挑万选来的，可是到底是没有让我娘如愿。”

许是芸娘的笑容太明亮，霍玉狼有些晃了。

霍玉狼星眸微见迟疑，最后抿了抿嘴，终是没说。

“可是我娘不我怎么说，怎么劝，怎么闹，她就是不肯。而且只要我一说起，她就会非常生气。她说，她现在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给我找个好人家嫁了，那她一生死也安心了。”

“那时我恨死了自己，要是再有用一些，要是能力再一些，何至于任人鱼！那也是我第一次从心底开始怀疑我娘的教导，她一直着大家闺秀来教导我，琴棋书画女红，没一样落下。原本是不愿教我习武的，还是我求了好久才求来的。”

直到芸娘端着桌上的残余剩饭离去后，他才回神。

。。

“等大街小巷满是我言的时候，我还在院里一无所知。很久后，我终于知了，可是除了生气，也别无它法。因为不我怎么，都会被扭曲，或是被有心人抹黑。”

这些往事，芸娘从来没跟人说过，此时说起还是难免心酸，停顿了一会后终平复了一些：“对于同贺家的亲事，我其实盼望过很多年。那时最大的希望就是想着，嫁过去后就能让我娘的境好过一些，再也不用看人脸活得那么辛苦。杜家何其有势，可我们母女的日却只勉算裹腹。我娘因着生活劳，过早的老了容颜，这让我很心痛，也很介怀。特别是每次一看到杜玉兰母女二人时，我娘对她们母女低伏小，陪尽笑脸，我心更堵。”

这西瓜很甜，芸娘喜吃的，连连吃了几块后，洗净手才目光坦然的看着霍玉狼：“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