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带喜和张二会两发亮，他们家中都是辽东军，生活比关内还要清苦得多，以前就是住草屋，从来没过这么漂亮的砖瓦房，好奇的到边看边摸。

“那你为何又要帮代正刚？”

二会的刀，自己收了，也说：“这个情形，确实不太合适，咱们去另一家的好。”

吴房牙给两人介绍：“这的主人原本是个棉布商人，是湖州来的，今年已在南城买了三的院，这就打算卖掉。”

“天下比他家苦的数不胜数，帮不过来的。”

刘民有听了低声对陈新：“要不要帮帮这家人，怪可怜的…”

陈新珠转转，跟刘民有使个，便要开始和房牙砍价。

吴房牙这才松气，连连答应，看楼妈还在哭，转对开门的那女：“沈家娘，我好心帮你们，你看看你当家的是个什么样，坏了生意不说，万一伤了人怎办，以后我不敢再来，你们也不要再来烦我。”

“给个几两，也就解了他们的急。”

“咱们又不是红十字会，上这钱哪经得住这样施舍。再说他自己贪赌，还不是活该，有钱咱也给。”

陈新嘿嘿一笑：“这有夫之妇帮不得，如果是寡妇就可以帮。有经验，动作比较规范。”

井东坊不远，几人一会就走到，一个老帮佣来开了门，去一看便比方才那家清许多。

这院有北边正房两间，西厢房三间，东边临街是单层门市两间，这三面屋檐下用回廊连通，每面台阶上立着两，以支撑回廊，向外的屋檐下有沟。大门开在东边靠南，挨着门市，南边没修倒座，只围了墙，院也算宽敞，西南角是厕所，外面了一棵小榆树，院中摆一个石桌，正南边墙旁用几长木和篾条搭了个厨房，灶台都齐备，灶台边摆了个大缸，地上还堆了些煤。

“你还差不多，我还没那么下作吧。”

刘民有叹：“只是看了心中同情，你也太实用主义了。”

吴房牙跟着众人到看了，问“刘公你看，此可还如意？房主的要价是四十二两，倒也合适。”

“当然要实用，嗯，莫不是你看上他那媳妇了？”

“刘公不知，那缙绅姓柳，嘉靖年间就过士，一贯就是大，有钱不说，在天津卫开枝散叶，人多势众，历代都有人官，现今那柳家的大公就在个主事，不到了哪里打官司，这沈家也万万没有赢的理。”

那女倒还得，搽了泪盈盈的施个礼：“是我们的错，他从断了，日日烦闷，还请吴叔看在街邻份上，不要责怪，我们两个妇人家，不求吴叔却又去求谁，下不光欠债，家中粮也是快尽了，还是要卖了这屋，另租个小屋住，总要请吴叔费心。”

刘民有不解“那总也该去衙门里判刑，怎么自己用私刑。沈家不去告官？”

刘民有看得基本满意，几人又一起到各屋去看，各屋都是砖墙瓦，朝中一面开窗采光，两间正屋中原来有一个是中堂间，相当于客厅，留有几张木椅，另外几间里面也有一些家，炕是现成的，虽是旧的，但都还能用，这房现在无人居住，留了个老人照看，到打扫得净净。

吴房牙这才，那沈家娘激的看刘民有一，没再说什么。

“不是说了他们可以当护院么，总是有用的，这家人你帮了能有什么用，再说那都断了，以后不了活，你先给几两，用完又怎么办？一开了，就是个无底。”

陈新懒得再听，招呼了张二会和王带喜，先门去了。刘民有心，听了对吴房牙说：“既如此，你也可帮帮她们，我们这边无妨，再去看下一家便是。”

几人都来后，一起往井东坊走去。一路上房牙跟两人说起这人，原来那沈楼本是右卫的军余，原来在一缙绅家当帮佣，一向都还好，日也过得去，去年突然喜上赌博，欠了不少钱，前几日得急了，便偷了缙绅家女主的首饰，被抓个正着，那缙绅家的二少爷平时就是个恶少，一怒就砍了他一条。

刘民有骂：“以为都像你一样心里暗。她都这样了，你还要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