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陈新就带在边警卫，另外从纤夫中挑选了一个比较壮的，叫聂洪，加上海狗和张大会，总共四个亲兵。

“大人，钱副将手下兵额是三千多，吃了一半的空饷，养了三百个家丁，大分家丁有，不过没有什么编制，习惯用啥兵就是啥兵，剩下那一半兵，月饷也是克扣过的，勉吃得饱饭，要是打仗的话，就得靠我们这些家丁了。”

陈新奇怪：“那上次征调你们去山海关，钱副将怎生凑得齐人？”

“路上抓些乞丐民就是了，或者发前找些地痞游手，到了过人数就算，以前邓柯山都来过两次卯。”

“嗯。”陈新，这样的队伍打得过建才怪，自己下这个鸳鸯阵的编制缺少远程打击力量，他打算把朱国斌那一队全变为火铳兵，自己队伍中能箭的只有朱国斌和周世发，培养一个弓手至少要半年，熟练的起码两三年，而且臂长和力量都有要求，自己可没力去培训，所以火枪兵是必须要的，一到威海就要让匠开始火枪。

陈新心中最重要的对手是后金，这些鞑在大明的民间几乎是威名赫赫，光凭名声就能吓跑一半，看到辫再吓跑一半。他想起朱国斌是辽东来的，转问他。

“国斌，你以前在辽东当的什么兵？你看过鞑打仗没？”陈新还是第一次问起朱国斌的，朱国斌显然是当过职业军人，而且还识字，以前在海船上，大家世都不清不楚，不太好问，现在朱国斌愿意当自己的属下，自然可以问了。

“大人，属下参加过辽沈之战，属下当时是夜不收伍长，所在的军伍离浙兵不过十余里，属下到过离浑河战场几里的地方。我到的时候，川兵已经从北岸退回。”

陈新动容：“国斌竟然目睹过浑河血战，当时情形如何？”

朱国斌回忆的神情：“鞑打仗军容严整，士卒悍不畏死，当时浙兵枪炮震天，鞑以游骑在外围游走，引诱浙兵击，到浙兵火药耗尽，建四面围击，箭如飞蝗，冲阵时重甲长兵在前，轻甲短兵在后，领和白甲押阵，号令森严，无一退缩，破阵之后浙兵和川兵仍是死战，作战之韧，不输于鞑，他们是我见过最好的大明军队，每次想起，就觉得对不住他们…”

朱国斌停下不再说，陈新对浑河血战有些了解，因为明朝廷刻意的宣扬，民间也传甚广，只是没想到自己边能有一个见证者。陈新听着这个旁观者的讲述，心中沉甸甸的，辽沈之战前，谁能想得到沈竟然一天都守不住，浙兵和石兵是大明的兵，名声在外，竟然也全军覆没，对明军的士气打击非常之大，在上升时期的建战力果然悍。

陈新又好奇：“那后来呢？国斌你又是如何脱险的？”

“浙兵和川兵覆灭，大家都吓破了胆，将官带逃跑，属下所在军伍溃散，属下虽有心杀敌，却也不愿白白送死，抢了两匹先回了辽南老家，回去的时候家人都跑不见了，找了些时日也没找到，没想到各墩堡很快就投降建，我想去辽西时已经走不通了，便与几个人了个木筏海，想到登州来，半路狼大，木筏坏了，其他人都死在海里，我抱了木，被赵东家救起来，然后，大人你就知了。”

陈新，每个辽东逃来的人，背后都是一段血泪史，不愿隶而漂海来的人不计其数，死在海中也是不计其数，光是逃到鸭绿江边，不愿为投江而死的义民就有两万多人。

朱国斌最后叹：“也不知我家里人后来怎样了，跑掉了没有。”

“放心，咱们总有打回去那一天。”

朱国斌遥望着北方辽东的方向，脸上定的神情：“当然，建不过数万兵，我大明一时不利，总有一天能灭了他们。”

陈新则长长气，这时的人恐怕没人会认为建能定鼎中原，因为后金一贯表现得更象是有组织的贼，实情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大明被内耗尽了力量，这帮野蛮人也不可能有机会。

陈新随后几日便带着几人在甲板上演练武和阵型，一边cāo练那三小队战兵，第五天上午，两艘船经过刘公岛，来到了威海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