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房门，副官立即过来待命，陈新对他：“军令司传令，第一营、第三营包围青州府刘泽清所，理由是刘泽清勾结东厂番；耿仲明所越过济南府边界十里下营，登州近卫营一级战备。让宋闻贤去转告王廷试，就说姜月桂的事情有眉目了，是姜月桂在卢府非礼卢传宗小妾，为卢传宗一怒下所杀，其后卢传宗企图潜逃，本官擒获其人时，卢传宗激愤下自杀亡。”

夜幕降临后，陈新府邸大门打开，几个卫兵走来，分位站好后观察周围，惯例应该是外面人确认没有威胁后，陈新才能门，但今日陈新直接便走了来，对府门前跪着的王带喜视而不见，几个卫兵连忙跟上，散在周围戒备。王带喜在后面带着哭腔叫了几声。陈新没有理会，也没有对几个卫兵说什么。径自去了隔刘民有大门。

副官记录完，陈新又冷冷：“东厂档蔑视登州为国征战之将领，残害其人家致卢传宗自杀，尚有一人潜逃，如今登州右协群情汹涌，兵变一即发，金州旅顺的登州左协随即响应，辽南动摇，他们要求朝廷和东厂给个说法，否则就要兵谏，本官正集结正兵营，准备应对左右协的突变，然正兵营只三千五百人，恐难钳制兵，唯一死以报效皇恩，请济南府、北直隶等地预防兵，就这样。”

刘民有淡淡：“我明天想去送他最后一程。”

陈新如同石雕般坐在座位上，看着前的地板神。

“狗现在关在哪里？”

到了刘民有的书房中，陈新见到了如同一天老了十岁的刘民有，地上扔了一堆的烟。

宋闻贤一把抓住聂洪“若是你不想哪天老夫来监斩你，你就把这事烂在肚里，说梦话都不能说。”

“你还是太心狠了。”刘民有在门轻轻，然后长长一气带上门走了，门叶没有关死，弹在门槛上微微摇动，门轴发唧嘎唧嘎的声音。

陈新抬看看刘民有，看他不像有其他想法。摇：“黄元等人是斩首，海狗等五人是枪毙，你不要去看了，没得留些心里影。晚上多陪陪他便是。”

刘民有站起来，走到门回看看陈新的背影“你真的不去？”

“那…尸首怎么办？”

“反正俺跟你一起。”这是在固安陈新安排海狗准备自杀火药时，海狗说的。

“狗，别怪你陈大哥，大哥只能到这一步了。你活与不活，就看那两人懂不懂了，生死有命。”陈新低声自语了一句，把脸上的泪迹，手指摸到武官服上，把那泪痕了一下，让它们不那么显。陈新完这些，缓缓站起来，脸平静而从容，看不一丝情绪。

“哎。”

聂洪站起来“宋先生给俺说明白了，俺这就去找周世发，他要敢推脱，某就让他好看。”

“真的别看了。”

陈新：“我只说我不见，你想见就去见，把外面跪那两个也带去吧，给他带些吃的喝的，衣服…选一好的。”陈新说完停顿一下又“最好是早去，明天一早就要斩首。”

陈新看着地上的烟“尸首都不会还给家眷，谷系的所有家眷一律送到矿山。我已经安排聂洪监斩。尸首也是他掩埋，我会跟他说单独安葬海狗。”陈新叹一气。“就这样吧，缘分尽了。”

“又不是没看过。”

…

陈新也不说话，自顾自的起烟，两人就在屋中静静对坐。就这么坐了一刻钟之久。陈新面前也丢了好几个烟，刘民有才抬：“我要去见见海狗。”

那个朝夕相七年的傻傻笑容一直在陈新面前，两颗泪珠从眶中，顺着脸颊滴落到他的一品武官服上。

也永远不可能问你结果，这只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就算以后这事被人发觉，那也是你和周世发私下的，跟陈大人没有一文钱关系，所以我说陈大人愿意欠你一个人情，你可明白了？”

“军法监。”

“陈大哥，我绝不会让他们抓到你。”这是在蓟州偷珠的时候海狗说的。

“反正就他媳妇，若是有孩了，孩就咱们养着就是，每月给一些银钱。”

刘民有门跪着建设司司长张二会，张二会看陈新过来。上连连磕，陈新还是当没看见，直刘民有的大门，门的士兵还刚刚敬礼，陈新人已在府内。

陈新没有回，呆了片刻摇：“我说过不见，那就是不见了。”

刘民有过了片刻平静的：“你杀狗我不说什么。我绝不同意这样对他的家眷，狗家里面，你打算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