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怎地不卖，老明年只买登州布，咱们别在运河折腾，在河间府去卖去，非把今年这亏的赚回来，一会回去，咱们把棉布都低价卖了，王二丫这狗东西还不知要把棉布降到什么样，亏就亏着卖好了。”

锦州的总兵府中，辽镇团练总兵吴襄如同霜打的茄，看着面前威武的祖大寿说着话。

…

邓柯山等人急急忙忙跑到河边，只见中有一个人在扑腾，几个船家正在划船过去救人，旁边青对邓柯山低声：“邓哥，四海商社这一家伙害这许多人，你说这些人会不会去找他们拼命去？”

前方突然一声大喊“有人河了！”

现在陈新又来搅合一通，更让他愁白了发。若是换一个其他地方的土老财，敢

“祖帅，咱们这可怎办啊？”

祖大寿这两年苍老了不少。从大凌河之战后，他投降和杀害何可纲的恶行败，从此便不敢再关，连宁远也不去，靠着锦州这个地方牵制朝廷，所以朝中谁要说放弃锦州，那就是要断祖家军的退路，关宁军是要跟他拼命的。

祖大寿现在又犹豫不决，辽东最主要三势力都已经接近辽西的范围，朝廷、建、登州镇三方各有优势，和关宁军都有利益纠葛，也随时可能翻脸成死敌，祖家军夹在中间，要维持自己的地位着实不易。

吴襄、祖宽、祖大乐等人是辽镇的将，都是祖家这一系的，维持着祖家军在辽西的地位。崇祯拿祖大寿没有办法。皇太极一时也拿他没办法，但终究是个走钢丝的业务，一旦平衡不好就容易跌下渊。

崇祯四年后。辽东这个棋盘上又多了一个下棋的登州镇，棋局对祖大寿来说更加复杂。登州镇占据旅顺之后，祖大寿开始不太乐意他们分了辽饷，后来发现他们能确实的牵制建，加上他也明白崇祯以登莱牵制辽西的策略。也就忍了，还派吴襄与登州镇拉上关系。通过试探后。吴襄认为陈新也是要当关宁军一样的军阀，而明军唯一能击败关宁军的便只有登州镇，祖大寿便同意与登州行战易，缓和与陈新之间的关系。

邓柯山见那人被救起，松了一气，转看着青：“生意便是有赚有赔，人家没偷没抢，他们拼什么命去，真要说拼命，那镇海营边上还有千多的登州兵，你以为摆在那里猫冬的？”

崇祯对祖大寿的厌恶是不用想的。现在只是迫于形势，若是急了朝廷，断了本和辽饷，辽西就是死地，祖大寿只能投降建。那日自然不是祖大寿想过的，但后金这边也不能急了，万一皇太极再次发狠把锦州围了，祖大寿就是一个级才，权势无存，好日也就到。所以朝廷要调关宁军关勤王之类的。祖家军还是要听调，对朝中权贵该讲的规矩也必须要讲，但是主动打建或是继续往前修堡垒的事情也是不的。

几人说话间到了售卖棉的地方，沿街堆了无数装满棉的担，很多收棉的店铺却关了门，这里的很多小商铺都是本地人开的，四海商社看中他们有存放的地方，让他们平日帮商社收棉，中间也能赚一些利。

街边的行商有捶顿足的，也有大声嚎哭的，还有些人两无神的看着天空。

现在四海商社突然停止收购棉，据说棉布卖不掉了，这些小商铺也停止收购。那些刚刚从临清早早收了新棉来的行商血本无归，连棉都无摆放。

青扁着嘴，邓柯山又看看那被捞起的人，嘴中嘟哝：“这四海商社闹这一也真是过了，大家都赚银不好么。”

但登州镇扩张速度惊人，很快雄踞金州地峡，现在甚至占据复州，骑兵整日在盖州和建打来打去，已经接近了建心的辽中平原，登莱的势力更加大，据吴襄估计，陈新的军今年会超过一百五十万，战兵在三万至四万之间，还有大量的民勇，而且军饷丰富，整实力直建，若是在登莱打仗，吴襄估计建未必是登州镇对手，只是往辽东投送人和资不易，才暂时缩在辽南，但其力量一直在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