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观察员

“祖帅，那边来人了，还带来了泽run和可法的信。”

锦州城中的辽东前锋将军府书房中，祖大乐低声对祖大寿说着，太师椅上的祖大寿嗯了一声，没有什么表示，祖大乐只得转tou去看旁边的吴襄。

吴襄沉思一会转tou对祖大乐dao：“来的是什么人？”

“来人不肯明说，不过末将看他样貌，该是个汉官，应是鲍承先、高鸿中一类人。”

“那让他先把泽run和可法的信jiao来。”

祖大乐答应一声chu门而去，吴襄此时才对祖大寿dao：“祖帅，他们此时来，意图实在难说，属下觉着，还是由属下先见见来人，弄清楚他们的来意，到时祖帅定下方略，再见来人不迟。”

祖大寿张开yan睛，悠闲的拍着扶手dao：“这个时候来，不外乎买粮、买布，要不然…便是求和来的。”

吴襄惊讶的dao：“求和？”

祖大寿点点tou“登州镇的通报你看了，他们这次chun季攻势颇为凌厉，从赫图阿拉一直到盖州，四chu1皆在开战，nu酋在草河堡碰得tou破血liu，据登州镇自己所说，四百多兵ying是将黄台吉亲领的东路大军击退，钟财生随后又击退岳托，并在连山关连续攻打数日，这里边恐怕有些chui嘘，但建nu在连山关和草河堡败北是没有疑问的。”

吴襄沉yindao：“盖州这一带是登州镇占优，咱们的水师去了盖州附近，那里到chu1是登州镇的船，据闻登州镇连续攻打盖州，城墙多chu破损。另外连三岔河河口也有登州鸟船，顺风的时候还有船扬帆进入三岔河，到了niu庄左近，使得咱们的船都不敢进去。”

祖大寿边听边拍着扶手，吴襄所说的niu庄以前是个重要的港口，在三岔河河dao之内，从明chu1就是通往辽中的海运通dao，后金占领辽中之后，此地成为走私的地方之一，登州镇的船到达这里，辽西往后金走私便受到影响。

“那陈总兵不是个不知趣的人，他的船不会待在那里不走。”祖大寿思索着dao“在大势上，黄台吉yan下陷于困境，盖州得失并不要jin，登州镇即便攻下也未必会固守，但登州兵锋威bi1辽中的趋势越加明显，蒙古人那边以后不会听建州的话，再来得几次攻势，黄台吉恐怕不得不引bu北退。”

吴襄叹气dao：“这登州镇的陈总兵不是寻常人，到辽南两三年，就打到了盖州，他也不想想，要是把后金给打垮了，他与朝廷如何相chu1。”

祖大寿哼哼一笑“这才是要jin的地方，他与朝廷如何相chu1是他的事，咱们辽镇也得想想与朝廷该如何相chu1，与登州镇又该如何相chu1。辽镇所以能在宁锦不倒，首要便是建nu，每年数百万的辽饷，远不是咱们能拿完，朝中多少人分run，偏生这辽饷不是正税，是加征的。一旦登州镇打垮了后金，这辽饷便没有了由tou，别说如何分run，连征也不征了。黄台吉想来也是看明白了，所以此时派人来。”

“那下官先去见一见那边的人。”

祖大寿直起shen子对吴襄低声dao：“你去见后金的人，万不可承诺什么，后金势力不比往日，即便是议和，那登州镇也未必听了朝廷的。咱们不可把自己牵连过shen。还是以前那句话，若是陈总兵真有收复辽东之时，咱们有个说话的余地。”

吴襄心领神会dao：“鞑子要议和，不可能从军镇入手，他们得顺着辽东巡抚、蓟辽督师的路子上去，明面上都得是文官主理，咱们就在京师暗中zuo些手脚便是，那陈总兵也抓不到什么。”…

岫岩旧城外，一队骑ma的人从盖州方向的山dao缓缓走来，外观全bu是红se军服登州骑兵，但其中也有bu分蒙古打扮的人，他们的发辫是许多小辫，与后金的金钱鼠尾不同。

走在最前面的是黄思德，他神情间颇为自得，这些蒙古人是此次通过商社邀请的观察员，以向蒙古各bu彰显登州军威，此前他们皆在安全的复州，登州军开始攻击盖州后才邀请他们赴盖州观战。

后金以前在蒙古颇有声威，此时余威犹在，这些蒙古人既想看看双方jiao战情况，又担心后金发觉，所以一直作登州骑兵的装扮，直到入山后才脱去tou盔。

登州镇已经在石门堡、上哈塔墩等地设立防线，每次到了登州在山dao上的阵地，这些蒙人就会被蒙上yan睛，此时到了后方的岫岩，他们才被允许zì yóu观看。

转过一chu1弯dao后，岫岩破败的城池已经chu现在yan前，岫岩土城上军旗飘扬，但土城还是以前的模样，登州军并未进行加固，只是在周围挖掘了复杂的壕沟，此时仍有大批的东江军在劳作，这些人都是尚可喜和mao承禄所bu普通军hu，他们的编制仍属于东江镇，chun季攻势开始后便领取登州镇的作战补贴，凡chu1于前线的壮劳力每月一两饷票，都是直接发到各人手中，这zhong饷票能在各岛综合门市购买生活wu资，属于东江镇的ying通货。有了wu资的刺激，这些军hu也爆发了劳动热情，他们利用岫岩城中的建材，搭建了一排排的营房，岫岩正在变为一个新的要sai。

岫岩城边的五重河上不时有沙船拉纤上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