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低发笑，刘民有知他在笑这个民事官的派，不过唐盛典不知陈新混了来。他只知刘民有在场，平日在民事的时候，唐盛典作风就是如此，有事就咆哮如雷，刘民有开始时候也不太满意。

“有罪！”

场中上完全安静，连咳嗽声也没有了，刘民有也是司空见惯，民事的官员虽然大多是文弱类型，但是凡在屯堡任过职的，脾气就要火爆，因为没有气势本压不住屯。

犯人到位后，陪审的九个人才陆续来，让人奇怪的是其中还有一个妇女，大概四十上下，屯中又忍不住一阵窃窃私语。那妇女倒丝毫不怯场，来后东看西看。

陈新笑完凑过来：“这人你选得好，每个门都需要有个这人，你是越来越有领导艺术了。”

那几人再次平复后，唐盛典对下面的张二：“这个，张二。上面坐这九个人，你可有认识的？若是有跟你有仇怨的，你可以要求换人。”

陈新看到旁边有两个文员在记录，凑过来：“是不是以后都这样理喧闹的听众？”

“哪个人。指来。”

刘民有竖起指在嘴上嘘了一声“听到没，你再说就打去了。”陈新咧嘴笑了一下，坐好等着开，一边打量那个罪犯。

叫骂的屯怒：“场前就跟你们说了场内不得声，再说话老打去。”

陈新转过想问，看刘民有正看得认真。便忍住没有说话。

刘民有：“这是附加的。记下来再说，可以调整。”

在屯们心中，陪审团可以看是乡间的家族会议，但女人参加就引人惊异，特别鳌山卫这边商业落后，民风相对封闭。不如文登和登州那样开放。

“那你说，他们都叫啥名字，在何何事，跟你如何识得。”

张二依然被绑着手。他抬间中颇有戾，凶狠的看过去之后。“有，我要求换人。”

唐盛典惊堂木也不用，一掌拍在桌上“你娘的，老刚刚跟你说清楚了，识得的才能换，不是你说换就换的，老想换都换不了，得到你来不成。”

“本官让你说的是，何时何地杀的，刀哪里来的，杀了几刀，抢来的东西作了何用，样样要详细说来。”

陈新习惯了发号司令，也没有在意谭山生的话，继续凑过来想说话。

“九个都要换。”

“杀人偿命！”

当下那唐盛典也不再说换人的事情，对张二：“说说你当日劫杀王老屯的经过。”

张二仰着：“不知，老就是要换。”

下面那几个激动的屯又站了起来，其中一人取下鞋就朝那犯人背上砸过去，场中又一团。陈新乐呵呵的张着嘴抬看闹。

陈新捂嘴低笑：“觉这唐盛典在开黑社会香堂一样。”刘民有瞥了陈新一没有说话。

台上啪一声响，唐盛典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一片寂静，唐盛典缓缓开：“今日开审张二在十二堡抢劫杀死王老屯的命案，以及逮拿之时其兄其母隐藏人犯之事，现在本官先来问张二犯事经过，几位陪审的乡亲听完后合议，看张二有罪还是无罪。若是有罪，本官再看怎生个量刑法。”

“腰斩！”

这

“有啥好说的，老抢他一包糖而已，他要拿打老，老就一刀把他杀了。”

那犯人已经被五大绑，此人是在鳌山卫十五堡的屯，原来有一批屯有家在棉厂工作，已经迁去了昌邑，空来的名额给了新来的民，此人就是新来的，不到一个月就到偷抢，二月间在十二堡抢劫时杀死一人。原来陈新说只试验民事的，但刘民有考虑后还是办了一个杀人案。陈新也没有在意，只要是涉军的不办就行了。

唐盛典一拍惊堂木“有不有罪陪审团说了才算，老说了都不算，你们几个叫唤个啥，姑念你们是死者亲属，此次初犯不罚，再有喧闹打骂者重责三十军，每人罚银一两。”

“凌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