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妹也不等他说完，一言不发扭便走，徐平杰呆了一呆在后面喊：“这又是怎地了。”

距离陈新十里外的后金大营中，皇太极也举着一个缴获的远镜，望着南面寻找登州的大营，天正在变暗，他同样的什么也没看清。

“这…”刘破军想了想，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豪格有些沮丧的低声：“阿玛这些年是辛苦了些，若非那…那登州镇，我大金绝不会落此等田地。”

“大有可为…”皇太极微微后对豪格“你可知，朕方登汗位之时，曾想过的中方略，便是关定鼎明国京师，亦是一直为此殚竭虑，最后却不成想，落得辽中也难保的地步。”

十里外就是他最大的敌人，只要扫清了这个障碍，登州镇便确立了稳固的战略优势，问鼎天下不再只是一个梦想，如果今晚雪停了，明天便是答案揭晓的时候。

“破军，你说若是没有咱们建立登州镇，建会不会关席卷天下？”

…

娘自然该你兄长弟弟赡养。”徐平杰看关小妹睛瞪着，顿一顿又：“那便多给你大哥些银也就是了，或是以后他不从军了，便让他在我家商社个掌柜之类，总之…”

…

陈新放下远镜，天正在变暗，这一天又将过去，视野中的大地一片白覆盖，一些登州游骑正在打扫刚才骑战的战场。

刘破军偏看看陈新，觉得陈新问这个问题十分突兀，建虽然以前屡战屡胜，但毕竟只有辽东一隅，与整个大明相比仍是小孩与人一般，关几次也是为了抢劫，抢完就回家了。刘破军虽然觉得依靠官军收复辽东很艰难，但从来没想过建能尽席卷天下。

刘破军这才松气，陈新转：“既然雪可能停，便通知各营营官，晚间雪停的话，明日拂晓军令司计划好阵准备，随时待命，哨骑和特勤队提前哨探建大营，留意建造饭时间。”

皇太极哈哈大笑两声，豪迈的：“明日此时，当如你二人所说，我等以登州数万人佐酒，明日之后，辽东仍是我大金的辽东。”

刘破军微微摇摇“属下觉得，建真夷总数数十万，丁不过数万，我大明何止万万，岂能让其一伙贼得了天下。”

豪格方正的脸上满是毅“汗阿玛定然能斩杀陈新，一举收复辽南，我大金仍大有可为。”

豪格听了有些振奋：“汗阿玛，索尼所说有理，明日一阵定是如此。”

陈新转瞥了一刘破军后笑笑：“我也不过随一问，只是和你聊聊天罢了。”

“大人，雪小了，方才在外边试了，积雪不影响行军。”

陈新轻轻：“大明虽大，却如同一个过于胖的人，量甚大亦很富有，每日都有许多吃，但吃的东西没有让人壮，却都变成了无用的，堆积在无用的地方，人行动越来越迟缓，还得了一的病，后金便如一只瘦弱凶狠的野狗，虽然量甚小，却凶残好斗，它贪图这人的富有和吃，首先便要打倒占据这些东西的人，它便不时从大明这个生病的胖人上咬下一块，让这个人不断血，内病外伤之下，这个人总有倒下的那一天。到那时候，你说是建能占天下，还是寇能占这天下？”

刘破军立正：“是！”刘破军离去后，陈新又举起远镜，远镜中茫茫一片，看不到十里外的后金兵营，陈新却依然看得认真，他喃喃：“皇太极，明天见。”

旁边的索尼赶劝：“好在转机便在前，当年萨尔浒之时，明国兵何其之，我大金不过建州左近贫瘠之地，又何曾想能独占辽东，萨尔浒尼堪兵一战败没之后，辽沈亦是城壕，想来是万般难以攻克，却为老汗一日间攻沈，次日下辽，辽东七十余堡望风而降，此天意眷佑，才觉着，明日定能斩杀那陈新，只要登州大军败没，辽南依然是望风而降，登莱各亦会灰飞烟灭。”

皇太极将远镜递给边的索尼，亲看索尼收好之后，才转向边的豪格“雪停的话，明日便该与那陈新见分晓了。”

笑声远远传开，随即消失在空旷的雪原中，雪已经慢慢停歇，光线也逐渐变暗，大战前的最后一个夜晚降临了。

张各庄北面的一夯土墙边，刘破军低声对陈新“问了一些辽东的老兵，他们大多说看样今天雪就会停。”